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子 薇 田园风

安庆晚报 2017-12-04 11:51 大字

看向繁华城市的明媚瞳仁,澄明幽深,还带着些远意。

《桃花扇》里的唱词,“秋水长天人过少,冷清清的落照,剩一树柳弯腰”,简洁不芜的笔墨,美得令人心痛。初冬的湖景,删繁就简,剩下的只有磊落坦荡。偶有叶片离开枝头,随风飘进水里,湖水只是静默地接纳。落叶,是富有诗意的。随狂风起舞时,那是气势如虹的华丽诗章;而和风细雨柔叶辗转的时刻,那是婉约派宗主李易安笔下的青春词作——带着点羞涩,撩人情思,直至浮想联翩……

湖水波光粼粼,滩涂草木依依。因为几乎没有阻挡,风相当的放肆,湖水被风掀起高高的浪头,一浪一浪地撞击着湖岸;风吹着我们的头发,吹着我们的厚重衣裳,吹着岸边或葱郁或干枯的树木,吹着仿佛头顶白色飘逸丝巾、翩翩起舞的芦苇和芭茅。

天空,闪烁着蓝荧荧的光芒,你说是瓦蓝也好,你说是湛蓝也好,你说是蔚蓝也好。总之,那种蓝,仿佛被碧水洗过,纤尘不染。半上午时,高远的天空中,太阳的万丈光芒四散开来,又情有独钟地照耀在湖面上,荡漾的是一湖清波碧水,又仿佛是一湖明媚灿烂的阳光。

一塘枯荷,静默地铺在水上,全然没有了夏末秋初的意气风发。它们是老去的美人,任岁月盘剥,风骨仍在,在冬天的风霜里,正拼尽最后的气力,把生命的内核展示给世人,把一份沧海桑田的美丽呈现给世人,这样的姿态背后,让我们体味到的是一种让人肃然起敬的情怀,一如罗曼·罗兰所说的:“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天将黑未黑时,群鸟齐欢唱,让人猝不及防地一下子跌落进诗意的世界里,又仿佛置身于最朴实的尘世——我端坐在灶膛前烧火,柴火拿火钳压着,不至于太大,也不至于太小,一锅蚕豆在大铁锅里接受火的炙烤,过了好一会子,陡然间让人猝不及防地,锅里的蚕豆们噼里啪啦地炸响起来,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把整个灶间都塞满了,仿佛潮水突涌而至,又仿佛贪玩的我们一下子挤向某个景区,不甘落后,奋勇向前……

在城市,越来越高的楼房阻挡了我们的视线,还有越来越多的高架。高楼、高架,使城市变得越来越像城市,蜘蛛织网似的,高高低低,原本辽阔的空间,被毫不留情地切割成了或大或小的碎片。所幸,还有乡村,还有原野。

被收割干净晚稻田里,稻根赫然而立,像是男人被剃得很短的发根。尚未收割的稻子,一派光华灿烂,穗子们沉甸甸的,仿佛一场盛宴,静候着饥肠辘辘的吃客们前去好一顿狼吞虎咽。

历经了秋冬时节风吹霜打的银杏树,越来越有范儿,其极具艺术造型的扇形叶片,像是涂了一层明黄的油彩,润泽、饱满,泛出惊心动魄的光芒。在小城,或是去外地走走转转,发现太多的行道树都被银杏占据了——你若是金子,定有发光的时候;你若不同凡响,不会被风尘淹没掉,总有一双慧眼识得,出手置你于更合适处。

冬日,最有看头的当是香樟了。于万千绿叶丛中,间或地跳出一片红叶,那叶片的红,太过浓郁,是多年前活跃在戏台上的角儿,长时寂寞,却是心有不甘,偶尔地被邀请客串一回,把脸抹了又抹,把眉描了又描,把唇涂了又涂,郑重其事,心存对舞台的敬畏,也心存对于曾经烈火烹油的艺术生涯执着的怀念——这般的虔诚执着以及对于艺术的敬畏之心,这般对于美好过往的深切怀念之情,让人心有戚戚,也让人油然而生尊重之心。

树木成林的地方,鸟儿来往穿梭,喜鹊立于叶子落尽的枝干上,昂首仰望苍穹,喜庆热烈地亮嗓歌唱。声音被辽阔的原野悄然过滤掉,成了一幅水墨画,又仿佛工笔勾勒的素描,那种美,至简至精,让人销魂。

邈远的湖面上,鸥鸟齐集,天鹅翱翔。成群结队的鸟们,一旦收拢张开的翅膀,停落于高高低低的电线电缆上,刹那间,生硬呆板的电线电缆便有了让人销魂的意境——像是一张五线谱,更像是一曲让我们忘情销魂的美妙乐章,是莫扎特的《魔笛》,也缠绵,也幽远;是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5号》,也深沉,也婉约;或者,是贝多芬的《第三交响曲》,也雄浑,也欢畅……

秋水长天,这般开阔的意境,我断章取义地将之从王勃《滕王阁序》里拿来,搁在龙窝湖这儿,成了极为简约的一笔。宽阔浩瀚的水域,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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