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母亲 宋振东
周六中午,突然接到老家小妹妹的电话,说76岁的母亲因突发脑梗昏迷。我接到电话后,急忙从市里往老家赶。等我赶到时,母亲已经住进了医院。
此时的母亲,已经是半昏迷状态,大脑不受控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我在母亲的病床前忙前忙后,母亲却问大妹妹说:“这个人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一会儿,母亲又对小妹妹说:“这个护士挺好咧,对俺这么好,还叫娘。”到了晚上,母亲还不是很清醒,问我:“你是谁呀,对俺这么好,俺不认识你……”唉,母亲的话,让人听了心酸,生病生得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认识了。
母亲和父亲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一生非常节俭,舍不得吃,舍不得花,舍不得用。这次母亲住院自己带来的被褥,还是30多年前我在家盖过的红花洋布棉被子,其破旧程度让人难以置信,里里外外用花花绿绿各种颜色的小碎布,缝补了大大小小的补丁,就这样,里面还露着棉絮。
现在,我们兄妹三个都早已长大成人,各自成家立业,不在父母身边,都在外地有自己的工作,并且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们的生活条件远比父母强得多。但是,母亲还是挂念着我们,每次回老家,母亲都会把咸鸡蛋、鹅蛋、花生、大红枣等家乡的土特产准备好,让我们带回城里去。而我们带回老家的牛奶、糕点等东西,母亲却舍不得吃,经常是给这个留着给那个留着,时间久了,不是过期就是放坏、长毛变质……
父母年事已高,但是,为了孙女冬天不受冻,而做被子、衣服等要用棉絮,他们坚持种植了一小块地的棉花,棉花需要经常喷药,管理很费精力。收获后,到现在还一直放在家里,给孙女留着,随时备用。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这是第一次生病住院。我参加工作离开家乡30多年,这也是第一次照顾陪伴在生病母亲身边这么长时间。
前年春天,母亲病情加重,生活不能自理,我和两个妹妹就轮流回乡下老家照顾母亲,想尽一切办法,让母亲吃好喝好减轻一点病痛。
老家的院子里,有一棵十几米高的大枣树,20世纪80年代初期,我当兵离开家乡时,这棵枣树就有碗口粗细,枝叶茂盛,结的枣子又大又甜,我小时候经常爬树上摘枣吃。几十年过去了,这棵大枣树依然枝繁叶茂,夏天树冠能遮住半个院子,每年都会结不少的枣子。
每天清晨,这棵大枣树上就会落满麻雀、喜鹊、戴胜等各种鸟儿,密密麻麻,蹦蹦跳跳,飞来飞去,你叫一声,它叫一声,像是在议论,又像是在吵架,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一波刚飞走,一波又飞来,各种鸟儿叫声不断,这边鸟鸣还没有结束,那边鸟叫声又响起,此起彼伏,美妙动听。
虽然鸟鸣动听,但是母亲的病情却越来越重,一天不如一天。尽管家人尽了最大努力为母亲医治,但是母亲最终还是没能战胜无情的病魔……
如今,每当清晨听到窗外树上的鸟鸣声,就会想起在农村老家照顾陪伴母亲时的情景,想起母亲的音容笑貌,母亲仿佛没有走,没有离开我们,好像就在我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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