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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让心灵飞扬 □万家阳

蚌埠日报 2021-04-20 09:04 大字

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我理解就是此时自己有话要说,非说不可,心中那根弦被内心的感悟而触动,并由此激荡自己心池的涟漪,于是就成了文字,美与不美,都是自己的心声。

席慕蓉在《诗的瞬间》一文中表达了一样的情怀:“诗,不是理直气壮的引导,更不是苦口婆心的教诲,诗,只是一个困惑的人,是一颗困惑的心,在辨识着自己此刻的处境。”这句话最合我写作的本性,也是我不经意间写点文字的理由。

社会美好,有无数次瞬间的感动值得铭记,我不希望它们就此消失。虽说掬水月在手,但终究是指缝太宽,时间太窄,岁月如逝去的江水,我们只能看着它浩荡东去。曾经写过的一些小短文,有时引起与我熟知的朋友一些共振或共鸣,就是因为我们都有过真切记忆。我写作就是希望把那瞬间的感动与美丽记下来,无论何人,不管是经历了生活的凄风苦雨,或是春暖花开,走过幽暗小径或是阳光大道,再回首时,那时走过的路,看到的景,遇到的人便如水波的划痕,永远消逝。世间美丽、美好似乎都是那么容易流逝,“最是人间无奈事,容颜辞镜花辞树”。去年此时,无数白衣战士不畏生死执甲逆行,让人泪目。正是因为他们的大爱,才换得了今年我们祥和的春节,我们不能忘记,也不应忘记。忆起老家,常忆起的画面是在某年的五一假期,我坐在家门口的柳树下,看到大哥赶着牛,扛着犁耙,走在两口池塘之间的路上去耙田的场景,而大哥已离开我们整整七年;而每当假期结束,我背起行囊,离开家乡返城的时候,母亲拄着拐杖,一路陪我走到村口通向远方的道路上,目送我远去的身影,我回首望见的是母亲的白发在风中凌乱。而此刻,母亲也离开我们五年了。时间是时间的主人,我们只能随之前行。在匆匆而过的光阴里,我们捡几颗石子,摘几朵小花放在自己的行囊里,在驿站里,疲倦的你,把这些石子、小花拿出来,看一看,嗅一嗅,便嗅出生活的味道,人生的真谛。过往的风雨,哪怕是泥泞中无数次摔打留下的伤痛,也要如河蚌一样,用自己的温暖,自己的泪水,一层层包裹,使之成为美丽的脱蚌之珠。

我写作,更多的时候是记录自己生活里的纯真的爱。《诗三百》里沉吟至今的其实就是一个“爱”字,这个“爱”字包含了太多的意义,也是宇宙里人类成为最高物种的缘由。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江畔望月之人,为的是一个爱字,江月初照之人,为的也是这一个字。这个字就是一幅泼彩画里,饱蘸浓墨的最后一笔的点墨。诗经里有情爱、父母之爱、手足之爱,也有博爱。既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可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还有青山一片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的守望。我的记录其实就是一种来自心灵爱的铭记。长大后,我无数次见过花团簇锦,但总感觉缺少少年时在村庄田野小径上不经意见到一处野花带来的惊喜;也见过山岳大川、河清海晏,却无法再现我在春天里走过一处春草蔓延的池塘升起云雾给我带来的兴奋,一条静静的小河流淌带来的宁静。

所以,我写作是为了我内心的宁静。写作是为了一切一切的美好不随时光老去,是让愿意驻足的人,来到我这里,看看我的小园子里自己种下的万紫千红。它们不是名花,也许在你的眼里,它们只是苔花,是如米小的苔花,但春天里,它们也会学牡丹一样绽放自己。童年时代的夜晚伴我读书的是自制的油灯,那跳动的橘红色的火焰,曾带给我无限的遐想。油灯点亮的不只是徒有四壁的房间,还有幽暗的心,带来的不只是温暖,还有跳动的音符,那是乡村的希望之声。即便是在最艰难季节里,哪怕曾有过的绝望,因为有温暖相伴,所有的艰难终究从容面对。无数次在夏夜纳凉时仰望着浩渺的星空,牛郎织女、七仙女下凡尘……我都是在母亲蒲扇的摇落里读懂的,这一切都是青葱岁月从容的良药。所以我喜欢宁静的夏夜,喜欢深邃的星空、璀璨的星光,也喜欢一轮明月落窗前。我写作,就是希望夏夜的萤火依旧穿梭在稻花香里,希望珍珠少女与穷小子幸福的一生还在未来的童话里,希望通过我的拙笔,将故乡澄明的夜色,装进我制造的宝瓶,在城市迷乱的灯光里,倾倒,释放,依旧有那么一片澄明的星空,那里有明星璀璨,有流星划光,有蝉声树影,有萤火稻香……

我写作是不能忘却我遇到的有缘人。人在旅途,无论是车站、渡口,或山川或荒漠中前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无数的人擦肩而过,有过很多温暖的目光对视,让你的内心充满温情,也有人停下来,帮你整理一下行囊,还有的在你爬山最累的时候,接过你背后的行囊,与你同行。记得30多年前,一个并不富裕的同学,把自己节约的30元钱给了我,这一幕的温暖,从青年时代一直伴我前行,温润至今。

我写作,只是来自于心灵的拨动的弦,流淌的是真诚曲调,没有技巧,没有秘笈,就是让美丽在记忆的长河里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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