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惨营销+带货售假”：直播业信誉经不起“权哥”们挥霍
新京报漫画/赵斌
议论风生
他们“套路”粉丝，法网就该“套住”他们。
“珠宝是塑料的、故事是编的！网红靠卖惨视频虚假宣传收割百万粉丝”，这样一则新闻，日前引发关注。
据报道，“权哥讲情感”和“权姐讲情感”等短视频账号，近日通过拍摄家道不幸者的故事，再以慈善名义直播售卖珠宝。不少观者纷纷落泪、慷慨下单，但到货后却发现这些珠宝竟然是塑料的，且货不对板。据调查，“权哥”的悲情剧完全是请人演出，没一点是真的。
假戏被戳穿后，“权哥”虽删除了苦情戏，却又换了马甲转站到下一个平台。而等待那些消费者的，则是退款退货难。
卖惨营销，在互联网世界也是一个经典套路，此前就曾被各路“大V”反复用来获取捐赠、打赏，引流变现。如今，这套路又被移植到了短视频和直播带货等场景中，且方式多种多样。比如，有讲述自己身处惨境，经历重大变故，又勤勉打工、自强不息的；有讲述自己对抗绝症，承受种种病痛，尝尽人间冷暖，笑面人生的……
在这“十八般套路”中，“权哥”选择了“讲别人悲情故事，让粉丝慷慨解囊”的模式。有人或许疑惑，帮助孩子与售卖珠宝之间，这步子跨得或许有点猛，但权哥能圆回来。
权哥说，这是“把负心父亲珠宝厂的珠宝强行拍卖，为了资助孩子”。这些珠宝低价义卖，斗大的珍珠只卖几百块。
卖惨翻车事件，曾多次引起舆论聚焦。此前有自媒体编造“女孩考上清华跪谢爸爸”的情节，还有电商冒充“滞销大爷”做悲情营销，都曾招致广泛指责。但有些借卖惨营销者，该承受的不只是道德谴责，他们还触犯了法律底线，受到法律惩戒。
2015年8月，天津滨海港爆炸事故发生后，19岁女生杨彩兰发微博文章谎称父亲在爆炸中去世，获得网友打赏超9万元，便因诈骗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罚款。去年9月，山东临沂一离异女主播通过直播“卖惨”，以恋爱为名线上诈骗，获刑3年判罚10万元。
卖惨营销有时与诈骗犯法确实只有一线之隔，一旦逾越，自有法律“出手”惩治。单就“权哥”这事来看，他向粉丝兜售塑料珠宝，如查明属实，就涉嫌欺骗消费者。
虚假作戏、卖惨营销所造成的危害，不仅是对购货者的欺骗，更是对整体直播生态的伤害。主播们与粉丝通过直播进行互动、带货，打的是感情牌与诚信牌，虽然有主播和粉丝多一层的“情感”关联，但其底层规则仍是商品市场的平等交易。
这种交易，如果突破了基本的诚信底线，那就是对直播生态基础规则的破坏。直播带货如今已成重要的线上消费形态，这种欺骗方式却会影响消费者的认可与信任，阻碍直播带货行业的良性运行与发展。
在如今的直播生态圈，还有很多“权哥”之流的套路“惯犯”，靠作假戏、售假货发财致富。对于这种行为，平台自然有监督责任。而针对他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行为，也需要各平台配合有关部门，建立起联防机制，予以有效打击。
对直播行业来说，无论是卖惨营销、还是苦情营销等方式，都是整体生态中的一颗肿瘤，需要公众、媒体、平台、监管部门等多方监督，早发现、早切除。毕竟，直播业的信誉经不起“权哥”们的挥霍，法治也不容其变着法子坑蒙拐骗。
□和生（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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