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母亲长久呵护
赵静丽
早上正干活,手机响了,是妈妈。
“妈,怎么了?”
“没事,就是好长时间没有接到你的电话了,也不知道你最近身体好不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哽咽,而电话这头的我早已经泣不成声。
我是家里排行老三,有哥、有姐、有弟,人常说爱大的、偏小的,中间夹个受气的,而我的待遇不一样,虽然我排行老三,但由于我从小身体不好,所以母亲对我从小疼爱有加。
哥哥、姐姐包括弟弟在内总说母亲偏爱我,什么好事都向着我,而母亲总是说:“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哪个不爱的啊。”就这样在母亲的偏爱下我长大了,工作了,嫁人了。哥哥、姐姐、弟弟都常绕父母膝下,偏又是我远嫁韩城,离父母最远,为父母尽孝的时间最少。
我的母亲是小学高级教师,辛勤耕耘三十多年,把一切知识和爱都给了她学生。在家里,她是任劳任怨,不求回报的好媳妇、好母亲。母亲性格很好,绝少发脾气,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从未大声吼过我们,更没有打骂过我们,也从未和父亲高声说过话、吵过架。父亲常常教导我们,要向母亲学习,一定要孝敬公婆,学会付出与尊重,和邻里搞好关系,学会包容与忍让,懂得生活,学会生活,还常常自夸他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娶了我妈这样的好媳妇。
有次在不经意间,父亲给我们讲述了他和母亲的往事,父亲和母亲是中学同学,在那个年代,结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母亲是那个年代很少能上学的女子,她性格独立,思想超前。明知父亲家境贫穷,却坚决嫁给了他。母亲说她追求的是“才”——人才和学才。父亲和母亲是上世纪60年代成婚,母亲是冒着瓢泼大雨、脚踩泥泞徒步走进家门的。他们的新房是借来的半孔窑洞,借来的一张方桌,土炕上铺了一页芦席,只有两床薄被。家里以小米干饭、白菜萝卜招待了众客。村邻们晚上以自乐班唱戏庆贺他们,家里没啥招待好心的村邻,只给每人吃一牙西瓜。
婚后,父亲一直在外工作顾不上家,全凭母亲操持家务。母亲忙完学校还得忙家里,农活忙时,做好饭后还要趁着月光从深沟里把湿玉米秆背到家里。但母亲从未报怨过,也从未埋怨过父亲,更没后悔过。
后来我们兄弟姐妹相继出生,家里的重担更是全部压在母亲身上,自我记事起母亲就一直早出晚归,早上出门之前要做好一大家子的早饭,放学回来,还得照顾奶奶和我们一群孩子,在家里,母亲一直是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的那个人。
母亲的生活里从未离开“责任”二字,她对生活的一切都未曾持有“放弃”态度。那年,我发生意外,是母亲衣不解带的在医院陪伴我几个月,直到出院回家;奶奶生病时,是母亲如亲生女儿一般在炕前侍候。奶奶在弥留之时,以微弱的声音把父亲叫到身边,用她颤抖的手从枕头下边摸出100多元的零钱交到父亲手里说:“这是我卖鸡蛋零碎积攒下的,你拿上给你媳妇买上一块表,让她能看时间不耽误给孩子们上课!”父亲哭着接过奶奶的宝贵“遗产”,给母亲买了块国产表,兑现了奶奶的心愿。
母亲的生活里从未离开“操劳”二字,她对生活的一切都未持有“休闲”的态度,分担奶奶的辛苦,分担父亲的辛苦,扶助夫家弟妹们的生活,教育我们兄弟姐妹求学上进……慢慢地我们都已长大、成家,母亲也退休了,但她还是未停止“操劳”,母亲又开始照顾我们的孩子们。
母亲的生活里从未离开“付出”二字,她对生活的一切都未持有“索取”的态度。现在母亲不但操持我们的小家而且常常关照着本家弟妹们的生活。我的二叔已年过七旬,身体患有重病,母亲知道他是因缺钱不能手术后,毅然让父亲拿出住院手术的钱,给二叔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如今,二叔逢人就说是大嫂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大嫂称得起“大嫂”。
时间的飘逝,我们渐长而母亲也渐老,跨进新世纪,生活富裕了而母亲仍然不停地为儿女们操劳着,影影绰绰她已满头白发。
在我们心里,母亲永远不会老,在母亲心里,孩子永远长不大,仍然需要父母亲的呵护,希望我还能得到母亲长久的呵护!
新闻推荐
6月6日,一位小朋友在接受视力检测。新华社记者陈泽国摄“视力受方方面面的影响,不是说改善就能改善的。”“孩子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