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一声咳嗽,让七夕花容失色(外三章)
满街的花,都被一个情字买走,只剩夜色啁啾。
有一块西瓜忍不住渴,独啃陈年往事消暑。
荷花已残,在荷塘里步履蹒跚。
哦,七夕已至,七夕还是七夕,在一地残山剩水中还在等待爱情露出真容,念一首诗。
是谁的一声咳嗽,戳穿无数虚伪的面具,让七夕花容失色。
惊起夜宿的只只倦鸟。
惊飞,惊叫。
离巢。
良久的良久,一轮月上西山,寻找失踪的梦。
才发现,那么多的草叶上,挂满了泪珠。
她们是在怀念坠落的七夕故事,多少牛郎已把爱情卖给了欢场,净身出户。
还是在忏悔念经,痛悼爱情已沾满红尘,在风尘中卖笑。
惜,已不足惜。
挽,已无法挽留。
有诗,开始为七夕涂脂抹粉,描眉,穿比基尼。
有风,慢慢从一朵残花中出来,容颜已老。
七夕之夜,葡萄架下,蝈蝈儿在开音乐会,不再清净。
谁,还在守卫最后的爱情。谁,还在聆听天外梵音。
那封旧信不旧
那封旧时的信纸已发黄,但字迹仍很清晰,还在娓娓而谈,不改初心。
我调整了无数次坐的位置。但却无法回避它盯着我的目光。
因为,它在我的手心里,被我攥着不放。
所以,它也就不客气地直面我,和我喋喋不休,并斟满一杯回忆,醇厚,醇香,让我一个人沉醉。
渐渐,灯光不甘寂寞,上场,牵我嘴角上的微笑一起微笑,如一朵梅,在一月绽放。
夜便生动起来,有了暗香。
其实,那封信很短。
是她第一次的表白,字迹里仍透着她的娇羞,以及她的惊慌,暴露了少女的心跳如鹿。
这么多年过去了,它却带给了我很长很长的回忆。至今我的心壁仍轰鸣着她绵绵不断的回音: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尽管此后无数的微笑艳如桃花,但都不及她当年的回头一笑,还在我心的神龛上供着、养着,用血滋润着。
回忆不会发黄。
我还在她的春天里行走。
而她也是幸运的。在那封信里,她始终只有十八岁,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爱情的眼角上没有皱纹,爱情的脸上没有皱巴巴的老年斑,爱情没有过质期,永远保鲜。
那封旧信不旧,往事并不如烟。
多少事都已不值得再去浪费表情。
但每个人的初恋却是刻在骨肉里的,想忘也忘不了。往往一抬头,又看见每一朵云里,红霞仍在朗诵。
夕阳西下,黑夜也无法带走那藏在灵魂里的怀念。
在你的眸子里入眠,那怕沉入海底
你的眸子,淘尽我的红尘。
海从远方而来。
蓝。真的是蓝。不染一丝忧愁,不染一点乌青,不染一丝半点俗。
而我不甘寂寞,心化一叶帆,想在你的眼中占有一片海域,度一枚红日西游取经。
不知,你会不会在我泅度的时候,变脸,让神话落水,让经文变成白纸,不著一字。
不知,平静的海会不会陡生波澜,虾兵蟹将簇拥着龟相蜂拥而来,将我的一首诗撕得粉碎,哈哈大笑。
但我不悔,我让青春下海,变成了一滴为你扬波的水。
如果我还在远方缩手缩脚,站成海岸,那我才会千年难以伸展手脚,变成一只难以化成人形的老龟,苦苦在岸边忍受岁月的磨砺。
那怕长寿,也是短寿。
在你的眸子里,我愿随你的蓝而蓝,随你的静而静,随你的温柔而温柔
这就是缘。
我随缘而眠,哪怕沉入海底。
七夕,我在一首诗里搭一座鹊桥
夜阑人静,秋风已凉。
我不知,你还来不来守约,还忘没忘昔日喃喃的情话。
葡萄架下,蝈蝈儿在反复提醒往日的脚印,要及时醒来,再印上新鲜的脚印,以保证爱情的及时更新。
但我还穿着旧时的衣裳,操着旧时的口音,一切如旧,不为潮流所动。
我还是在等。
等你,等你的眼睛爆出火花,照亮所有的等待。
流星都已坠落,银河已无法划舟。
你来,还是不来。
这么多年了,其实,我的思念既使上天,也没有找到路径,没有找到一盏灯照我。
天空很空,很空呀,我无处落脚。
我已等待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年,再有一年,就是一万年。
一万年不久。
我刚学会了抽烟。一只烟还在手指上冒烟,灰还没有磕下。
等烟灰磕下,我会再拿出一只烟,点燃。
我会点燃等待,让等待充满幻想,继续等待下去,而无怨无悔。
那怕再等一万年。
我在一首诗里,盘坐等待。
文字已不知道涅磐了几生几世,花落知多少。
但我相信,那些文字串连起来,足够架一座鹊桥,等你来临时,供你明眸一笑,穿越往事。
往事并不成空,如日,如月,已成归档的故事。一搜索,依旧动人心扉。
是的,在七夕的日子里,我在一首诗里搭一座鹊桥,还在等你。
你来,还是不来?
□胡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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