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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叶何田田

宜宾晚报 2020-06-14 23:50 大字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自从来到江南,来到西湖,对莲又有了新的认识。

莲花也叫荷花、菡萏、芙蓉、芙蕖,根据品种不同有贴于水面的,有高出于水面的。周敦颐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西湖多处水域有这种“中通外直、亭亭净植”的高于水面的莲,且大都沿湖边、桥边向中间水域蔓延,最盛处为曲院风荷(曲院风荷为西湖十景之一)。这种莲花有白色的,也有粉色的,以粉色莲花颜色靓丽、面积广阔,最为壮观。

细看这些莲,根根直干擎起红花绿叶出于水面有半人高,真是“青荷盖绿水,芙蓉披鲜被。”莲叶挨挨挤挤大如蒲扇,中间下凹,四周外翻,形似旧时的留声机。有两边卷成筒状的,那是未长大的莲叶。原来莲叶的生长是像画卷一样向两边展开。莲花待放的如尖尖的寿桃,半开的含羞带娇像纯情少女,盛开的粉色花瓣围绕着黄色花蕊,热情奔放若天边云霞。朵朵莲花亭亭玉立似美人出浴。开败的莲花又长成大大的莲蓬,歪着脑袋彰显成熟的魅力。阳光下的湖面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在湖心岛小瀛洲,岛上又有湖。湖中最多的是贴于水面的睡莲。莲叶贴水而长,碗口大的圆形叶子上有“v”形缺口。莲花贴水而开,花略小、花瓣尖挺,少了柔和,多了锐气。莲花颜色丰富,白的高洁,黄的醒目、紫的富贵、玫红的艳丽。九曲桥附近,一大片嫩绿圆叶映入眼帘。那大如筛子,形似盘子,盘沿直立的叶子三个一团,五个一堆浮于湖面。此画面多年前在北京圆明园湖面见过,当时甚为好奇,印象颇深,只知为莲之一种。如今再见此叶,仍激动不已,拍下图片立刻搜索,疑惑顿解。原来,这是玉莲,又称大王莲,原产南美洲,直径可达一米左右,叶子里面有许多气泡,浮力很大,上坐一小朋友也不会沉下。细观之,果见叶面凹凸不平,脉络清晰。欲将双肩包置于其上,试之浮力,无奈触之不及,只好尽情欣赏。只见玉莲间隙又有睡莲,莲叶大小相衬,玉莲越发巨大,睡莲越发小巧,莲花越发灿烂。蓝天映照下的湖水碧蓝而清澈,水中鱼儿自由嬉戏,悠然自在。岸上游人观赏美景的、喂食鱼儿的、指点新发现的、伫立拍照的,其乐融融。人因景而欣喜,景因人而更有生机。

忽而想起小时候看《西游记》,观音、佛祖总是坐于莲花上,长大后知道莲花开放于炎热夏季的水中,能除去烦恼,带来清凉,表示清静的功德和清凉的智慧,以莲花为座代表他们清净的法身,庄严的报身。大文学家周敦颐把莲比作君子,喜爱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洁品格。佛教也罢,文学也罢,对莲的喜爱都表达了人们对真、善、美的追求。

如今环境治理,各地对莲的种植越来越广泛。炎炎夏日,家乡河边的百里画廊也是莲叶田田,清凉一片,观者如云。想必,人们种莲、赏莲不仅因为莲的实用、莲的美丽,还寄托了人们向善、向美的愿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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