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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戏(外二章)

广安日报 2020-04-19 00:32 大字

□吴生泉

有人快当姥姥了,在择菜时,忽生童心,用苕叶的叶柄做成几挂翡翠项链,并将图片发在朋友圈,让人眼前一亮:哇!这不是童年的儿戏吗?谁没玩过?

把它当项链戴在脖梗上,或把它当耳坠挂在耳边,一晃一晃的,一定少不了当公主或阔太太的感觉。

儿戏,不是童年梦想的流露吗?如今,那些手握方向盘的老男人,儿时谁没滚过铁环?

如今的房奴们,谁没做过用瓦块“修房子”的游戏?有多少养子抱孙的人在儿时没有几次过家家的经历?

因为岁月不饶人而不得不戴上老花镜的我们,在儿时,谁没玩过用高粱秸秆儿做成“金边眼镜”,架在鼻梁尖上,把自己扮成看上去很有学问的账房先生或教书先生。虽说如今,谁还稀罕那玩意儿?谁不因为离不开又扔不掉它而感到厌烦?

可以说,有多少童年梦想,就有多少儿戏,儿戏承载着童年五彩斑斓的梦幻。

可以想象,那些冲锋陷阵的军人们的童年,谁没有经历过用木枪竹剑玩打仗游戏的熏染?你敢说那些舍生忘死的消防员的童年,没像我们儿时那样用竹筒做的水枪,到处开战?

想想看,是不是这样:我们的童年就是玩,玩就是我们的童年!我们所玩的儿戏,不仅有武戏,也有文戏。

谁没玩过把玉米缨子当胡须,弄在腮边,把自己扮成长髯飘飘的关云长?

谁没在吃桑葚果时来个即兴发挥,把同伴涂成唱戏的大花脸?

童年的我们总是一刻也不肯清闲。谁不记得上学或放学路上,随手抽一根含苞的麦尖,或掐一片新叶,做成一支叶笛,边走边吹,小曲儿不断?

但这种快活是短暂的。当我们长大成人,蓦然回首,才发现:这些属于童年的儿戏不再属于我们,也不属于子孙们的童年。在被电动玩具和动画片充斥的今天,祖传的儿戏已渐行渐远,甚至已完全失传。

似乎,儿戏也可以理解为某种预言。当年一起玩躲猫猫的伙伴,如今天各一方,大都了无音讯,有的已再也找不到。

哎,想多了,不必伤感。

儿戏之于我们虽已遥远,但想想也觉得甜。

哦,别忘了,为在朋友圈发翡翠项链图片的那位女生点个赞!

体验生活

若不是她的左手意外受伤,与她一起生活过多年的他还算不上深入体验过生活。

深入她的生活,如同一把木梳深入长发,如同一支牙刷亲吻牙膏,如同一张拖把深入地板的每个角落。

如果不深入体验生活,他就不知道洗一次衣服要经过多少次揉搓;如果不深入体验生活,他就不清楚做一餐饭菜的过程有多么繁琐。

左手与右手本不能分开。一旦分开,即使再不起眼的动作,再简单不过的细节,也会因无助而变得无奈。

比如,面对一粒小小的纽扣;比如,对付一枚被拧紧的瓶盖……

左手与右手本是天生的一对,谁也离不开谁。

一只手受伤,另一只手就会受累;一只手受累,另一只手就会心疼。

左手离不开右手,正如一个人离不开另一个人。

与其说,一个人是以一只手的角色暂时深入另一只手的生活,倒不如说,是一个人以自己的双手去体验另一个人曾经长期为他付出的艰辛。

有一种付出,是为了体验另一种付出。

有一种付出,是为了感恩另一种付出。

岁月静好,生活平淡。

只有体验过,才会发现,许多家务看似不起眼,只有躬亲实践,才能品尝到其中的苦辣酸甜。

只有体验过,才会明白,所谓生命时光,一不留神,就会耗费在无数不起眼的琐事之间。

只有体验过,才会顿悟,所谓充实人生,不过就是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

无偿献血记

夜半,被蚊虫咬醒。

开灯,却不见踪影。

一闭眼,又隐隐听见“嘤嘤嗡嗡”的声音。

像在哼歌,又像在念经。

像在催眠,又像在安魂。

开灯又关灯,关灯又开灯。

起身又躺下,躺下又起身。

如此这般,反复折腾。

真是欲灭无门,欲罢不能。

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一只小小蚊虫搅得心神不宁。

好个无耻之徒,为何只敢在夜色掩护下偷袭,却从不敢正大光明?

只能在心里骂一句:小人,典型的小人!

何以解恨?忍吧!除了忍,还是忍!

不管你如何叫嚣,姑且充耳不闻。

不管你如何狠毒,权当培养耐性。

不管你如何贪婪,皆可做出牺牲。

只待天明,阳光的利剑,一定会让你无处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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