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动物本相亲
吴东正
每年春暖时节一到,原本久居屋檐下而避寒远去的燕子就会重回北方故乡,开始这一轮新的生活。从野生动物的生活习性上说,它们可能是与人类最容易接近的物种。乌黑光滑而又精灵乖巧的燕子,会陪着屋主叽叽唠叨差不多一年。假若双方关系处理融洽,连它们长大的孩子也会留居于此,为这个和谐的大家庭增添更多灵气与热闹。除了燕子,日常陪伴在我们身边的动物们还有很多很多。相对早已被人类驯服并无数代圈养起来的猫狗鸡猪牛羊驴马骆驼们,那些至今仍是野生的动物们则始终对人类存有惊惧和戒心,哪怕就是杂技团、动物园暂时收留的老虎狮子熊这些掩藏了野性而看起来温顺的动物,倘若没有皮鞭棍棒的大刑准备,反抗必定会随时发生。
当地球无偿提供出适宜万物生存的环境和万物相继诞生,人类和动物的距离就一直是靠近的。如果把人类历史纪年倒推数万年,毫无疑问,当时的人类绝对属于野生物种。在那个没有科技、文明、医疗、生食熟食相区别的时代,就生活的状态而言,人和我们今天习惯称之为“野生动物”的群体实际上并无多大区别。只是当人类的大脑系统越来越增加了智慧的成分,人便逐渐从思想和创造上迅速超越了其他动物,并进一步进化成为具有“高级动物”雅称的地球新主宰。那些昔日在同一环境下有过相濡以沫的动物们,却由于缺乏进化的基因转变和智慧思想的支撑,便渐渐退居其后,要么继续藏隐于森林,要么仍旧潜伏于洞穴,总之,它们自己非常识相地意识到,它们和人类,已经绝不是一个层次上的“类”了。即便就连人类自己承认作为远古祖先的猿和猿类的近亲,除了考古意义上的仅仅“承认”外,我们也并不觉得它们和我们人类曾有过血缘联系。
然而,对于动物的疏远和排斥,慢慢就滋生演变成二者之间的一种对立、一种杀戮和攫取。从表象上看,因为人类发明制造能力的不断提高,与动物之间开展斗争,如果没有鼠疫、非典、埃博拉、新冠肺炎这样的瘟疫从旁协助,占完胜一方的永远只会是人类。和已经是高贵的人类相比,低级动物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低下头,远远逃离人类的活动场所。而且加之人类对地盘资源的无休扩张,留给野生动物的生存天地已是相当有限。
也就是说,当曾经一起野蛮过的优秀的人类长了本事,被人类抛弃的野生动物们就开始遭遇了灭顶之灾。人类对这些藏着躲着的动物们毫不怜悯地发起了各种侵略偷袭、猛打穷追。尽管人类给自己制定了保护动物的严律禁令并要求执行,可我们仍然并不陌生这样的场景:肉类市场上被屡屡叫卖的是堆积如山的各类野生动物尸体,铁笼里关着活的,案板上摆着死的,地上是一摊摊血肉模糊的,并且飞的跑的爬的游的无所不有,每一处都是白骨森森,每一幕都是惨不忍睹。人类每失去自己的一个同类尚会号啕大哭,伤心不已,却常常兴致勃勃把动物们的尸体剥皮下锅,人心的贪婪与残暴如此被体现得淋漓尽致,暴露无遗,占有欲望也犹如填不满的无尽沟壑。
也于是,有一句爱护动物的宣传标语说道:“人类怎样对待动物,动物就会怎样对待人类。”这是不是说,就算动物们斗不过人类,但粉身碎骨让人类吸血吃肉时,顺便也吃下病毒,会不会就是一种复仇式的对待?我们十分清楚,没有任何动物会无缘无故或者有能力把它自己身上携带的病毒传染给人类,所有来自这些动物身体的疫情基本都是人的咎由自取,且一旦不幸患得病疫,反过来又会责怪仇恨于动物。
其实,我们的古人早在一边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同时,一边就提出了许多符合人性化的规定和禁忌,比如在“立春”和“雨水”前后,就不得用母畜祭祀,不得在伐木时毁掉鸟巢,不能捣鸟窝掏鸟蛋,不得捕捉幼小的、怀孕的、才出生的、尝试站立的和正在学习飞翔的动物们。今天,古人的善莫大焉之于我们,完全应该借鉴遵守,在我们把无数的爱施与同类的时候,确实也应心怀对自然的敬畏和尊重,把内心宽泛的爱划分点滴给予我们朝夕相处的动物们。
数万亿年过去,依然还是在这同一个星球上,万千生灵都在各自的规律下延续存活,相互依存构成了地球的独特美丽与富饶。那么,如果想要这种美更长久一些,就该爱护动物们了吧,即使不爱,也至少可以远离不伤害。相安无事,各自为好,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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