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即景 马成桂
走在初冬的小径,没有看到想象中的萧瑟、孤寂和落叶缤纷。
道路两旁,依然清影袅袅,墨绿浅漾。只是这蹚过秋水的绿,显得愈发深邃和内敛了。初冬的风,没有刺骨凛冽的冰寒,只是相比秋天的风,多了一份冷意。这冷,极微极微,微到会被你轻易略去,抑或,不记。
当我的目光掠过不再稠密的树冠,惊讶发现:在瘦枝稀叶间,有两朵红色的花朵正开得招摇、妩媚。我万分确定:四周断然再无其它开花之物了,脚边也绝无傲霜的菊。虽然,我无法喊出它的名字,但看得出它正是妙龄,正处风华正茂时。单是它那红彤彤的笑容,让看到它的人,心中顿生几分暖意。
冬天真的来了。冬天来的时候,我正立于荷塘的木栅桥上,安抚一株颓废的莲。看到它日渐佝偻的身子和憔悴的容颜,在深褐色的衣衫里瑟瑟发颤时,我竟然无能到找不到半句安慰它的话语。那一刻,我突然感到空前的凄凉和无助。我知道,此刻任何语言对于它来说都是苍白而无力的。它哀婉的眼神告诉我:冬天来了。我愕然。此一时,我踽踽独行秋天的阡陌,与冬不期而遇。
漫步冬的田野,一条条蜿蜒起伏的小路旁,一簇簇野菊在冬阳下灿烂如金。小路夹杂在黄绿交错的杂草丛中,时隐时现。有时,窄得只能容一人独行;有时,蓦然钻入草丛,有点曲径通幽的意境。已经收割了的稻田,只剩下参差不齐的秸秆,风浅浅地吹,一群觅食的麻雀,叽叽喳喳追诉着逝去的辉煌。阡陌交错,没了虫鸣、蛙叫。广袤的田野,只有阳光一如既往拥抱着大地,温暖着土地的失落和沧桑。在湿地公园,我看见风轻抚红叶的耳际,窃窃私语,一样别离,几多情深。不远处的广场上,三两顽童,脖子上佩戴用落叶串成的五彩项链,踩着风,追逐一枚被秋拐走的叶……
或许因为我出生在冬天的缘故吧,我一直喜欢冬天。喜欢“千树万树梨花开”银装素裹的洁白晶莹;喜欢“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的唯美况味。记得小时候,刚刚进入十月,雪花就一场接着一场纷至沓来。整个冬天里,天地之间,是清一色的亮白。白的屋,白的树,白的草垛,白的田野,白的风,甚至连雪地觅食的雀儿都是一个个白团团。晨起上学,寒风凛冽,踩着厚厚的积雪,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当咯吱咯吱的踏雪声从脚下传到耳中,感觉自己的身体也随着飘呀飘呀飞在白色的雪海上。
作家刘墉说:“生命就像一篇文章,在文章的结尾有些人用的是句号,有些人用的是惊叹号,更有些人以问号来结束。”人一旦过了天命,就如季节跨入了冬,一路走来,风风雨雨,酸甜苦辣,都在淡然一笑里,变得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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