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博得花好月圆
看完《西厢记》,我的心情是愉悦的,因为张生和崔莺莺终叙秦晋之好,共赴那花烛夜。
人间有太多的劳燕分飞和有情人不能成眷属,许多的剧本也将那一出出悲剧记录下,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在看《西厢记》前我也是怀着这种心理,因为以前没有接触过,故事里的情节也将我的情绪一步步往那方面引,因为尽是不能,尽是阻梗,尽是挫折,还好最后雨霁云散。
崔莺莺因父亡,与母郑夫人扶柩去博陵安葬,因路阻暂寓普救寺。张生因赶考闲逛普救寺时路遇崔莺莺,惊艳其美,“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婀娜,万般旖旎”,以致夜不能寐,于是在普救寺假一室以便接近崔莺莺。但在当时,古时男女“授受不亲”的氛围下,崔莺莺又是相国之女,家教甚严,门庭甚高,岂张生一“穷酸饿醋”书生可接近。
但天不负有情人,冥冥中上帝眷顾了一把。贼将孙飞虎包围了普救寺,说要掳崔莺莺为妻,做压寨夫人,限三天交出人来,否则血洗寺院。这下郑夫人和住持、众僧着了慌。情急之下,郑夫人无奈祭出一策:无论僧俗,谁解围退兵,即许其女崔莺莺为妻。张生刚好有一同窗,现在所谓的铁哥——杜将军,拥兵十万,镇在著蒲关,于是急修书一封驰往杜营。三日未满,孙飞虎部被击溃,普救寺获救。郑夫人不食言,设宴请张生与崔莺莺会面。我以为是结为秦晋之好,
大家就此两情相悦。哪知郑夫人玩了心机,让张、崔两位有情人以兄妹之礼执之,按古俗,男女兄妹称之是不能结为伉俪的。一场欢宴变成了悲宴,两位年轻人席后俱郁郁在怀,恹恹度日。
正当彷徨无措、情思无寄之际,崔莺莺侍女红娘起了引线搭桥、撮合弥补的媒介作用。两边跑腿,传递消息,诗歌传情,月下秘会,终成就了一桩姻缘大好事。夜引崔莺莺于张生处相合,自己弄得一宿立于露冷风寒的窗外,“将绣鞋儿冰透”,以为崔莺莺会很快出来,金风玉露一相逢,哪晓整夜耽搁,以致事发。
郑夫人当然勃然大怒,崔莺莺都无法措辞,张生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但聪颖狡黠的红娘还是施展其鬼机灵,在郑夫人面前慷慨陈词,条条剖析,让郑夫人点头称是,解了崔、张这两个痴男女的围。但郑夫人有言在先,其相国之女向来不嫁白衣之士,张生需立马进京赶考,博取功名。这就落了俗套。功名是古代儒生的一道紧箍咒,勒得他们皓首穷经。好在张生一举及第,中得状元。开初我隐隐担心张生不中,临出发前信誓旦旦“青霄有路终须到、金榜无名誓不归”,我以为是他的虚词,因为耽搁风花雪月事太久,哪晓腹有诗书气自华,一帆直挂济沧海。
功名有了,荣归故里。本当事情顺汤顺水,哪晓又有郑恒这一出。因为先时崔莺莺曾许配给其,纯粹是个无赖。觑崔莺莺无恙了,
想到婚约。其实崔莺莺在普救寺的遭际他一清二楚,但他隐身了。此时想重续前好。尽管从红娘口中知道和张生的种种,他仍耍无赖,并且编出一出张生又入赘于卫尚书家的无端事由,诓得郑夫人大怒。尽管后面水落石出,但两位有情人又经历了风风雨雨。
还好,携得佳人归,共剪西窗烛。我的心情也莺啭燕歌。
《西厢记》脱不了才子佳人、媒妁功名,但它确实写出了人间真情,青年男女的真挚爱情。比海枯石烂都胜一筹,为爱情冲破当时的种种局囿,甚至效仿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演绎出琴瑟传情、凰求凤的真情故事。崔莺莺不顾身份和礼教的束缚,毅然为情勇闯张生住处,将情思圆满,将身体交付,这在当时不啻晴天霹雳。但崔莺莺具有为爱赴汤蹈火的精神,张生也有为爱摒弃一切的精神,当时为追求崔莺莺几乎有放弃仕途之念,最后是为履约不得不进京应试。两个年轻人都为爱奋不顾身。
《西厢记》又是一曲爱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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