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丛迟开的菊(外一章)
□黎耘
一
篱畔,有一丛迟开的菊。
错过了一个季节,又一个季节,别的花儿都开了,唯有它,开花的日期仍然缄口保密。
看蜂飞蝶舞,并非无所动心,为什么,为什么还不飘香吐艳?
——是有难言的苦衷吗?抑或被那丛勿忘我遗忘了,才使你关闭了萌动的春心?
——抑或是为了绿叶的事业,抵御炎炎赤日,才忘记了绽放的节令?……
错过了一个季节,又一个季节,别的花儿都开了,唯有它,为什么仍然密守着开花的日期?
终于,在深秋,在深秋的一个早晨,它托秋风送来了请柬——它,开花了!选择了这个红叶如醉的时日。
这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成熟的季节啊,一个灿烂的日子!
迟开的花儿也馨香,迟开的花儿也艳丽!
二
篱畔,有一丛迟开的菊。
长长的花期,偏偏选择在西风猎猎、清霜凝冻的日子。
“菊之芳华,亦可清心明目。”可是,有谁知晓?菊花之所以清心明目,腾起淡淡的幽香,得感谢风刀霜剑的磨砺。
这丛迟开的菊,虽说不受蜂蝶的青睐,却赢得杜甫老先生的赞誉:“寒花开已尽,菊蕊独盈香。”
这丛迟开的菊啊,即使逾了花期,花瓣也决不凋落——哪怕是风干了,仍擎起点点冬阳,缀满不死的花枝!
金菊·银菊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你和她,在深秋收获了爱情。
采来一朵金菊,开在金秋的金菊。金灿灿的,是我送给你俩新婚的情意;
采来一朵银菊,开在金秋的银菊。银亮亮的,是我送给你俩新婚的祝福。
都说这个季节,“人比黄花瘦”。不不,正是金秋溢彩时,爱情也因为丰腴而变得美丽。
因金菊辉耀,爱——倍添光彩;
因银菊溢香,爱——倍增芬芳。
金灿灿的金菊,银亮亮的银菊,是你们在深秋选择的爱的图腾?即使在寒潮袭来的时候,这爱的图腾,也能抵御霜风雪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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