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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恋人父母

桂林晚报 2019-08-25 08:17 大字

好想不见君珺

大凡成熟的恋情就像熟透的果儿,都期冀及早见到对方的父母,得到认可与祝福。可显儿与恋人芬的父母见面,却是心怀惴惴,如履薄冰。

显儿与芬原先并不认识,那时芬是显儿的好友晓晓的女朋友。显儿在北方工作,一年难得几次回家,回家之后,必定找晓晓玩,晓晓又离不开芬,因此,他们三人经常聚在一起玩耍。显儿个子矮小,瘦骨嶙峋,但眼界开阔,阅历丰富。他讲话幽默,经常逗得芬嘻嘻笑。晓晓刚好相反,不善言谈,三个人在一起玩的时候,反倒是显儿与芬的交流多。有一次,显儿从北方回来,刚好碰上芬过生日,便也去芬的家里祝贺,叨扰、热闹了一番。芬的父母对他印象颇深,跟芬说,那小子是个鬼精灵。芬微微一笑。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芬就与晓晓分手了,和显儿走到了一起。显儿与芬相处,升温极快,一下子就浓得化不开,如胶似漆,到谈婚论嫁,与双方父母见面的环节。显儿父母对芬极为满意,觉得这姑娘漂亮,开朗,还挺聪明。从显儿家里走出来,显儿却有点闷闷不乐。按照计划,明天该去见芬的父母了。显儿背靠一棵树,嘴里衔着一根狗尾巴草,心事重重。显儿有点后悔,后悔那次去芬家给她过生日,认识了芬的父母,而那时他的身份,是晓晓的铁哥们、好朋友。现在角色转换的见面,不但尴尬,还肯定备受质疑。那天他们在月光下分手的时候,芬再一次给显儿打气,她说,过几天你就走了,这次不见,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见!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见。显儿吐掉狗尾巴草,下了决心。

第二天刚好是周六,显儿拎了两瓶酒,拿了两条烟。芬家住三楼,芬在前面,显儿跟在后面。快到三楼的时候,显儿突然觉得腿肚子抽筋,芬回过头来,问他,你怎么啦。他真想说,不见了。快点啊,芬催他。到了三楼,芬推开门,大声喊,妈、爸,我回来啦。显儿像一摊软泥,强迫自己直起身来。芬的母亲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芬的父亲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芬说,显儿来了。她从显儿手中拿过烟酒,塞到父亲手中,爸,这是显儿专门给你买的。显儿紧张得透不过气来,平日的伶牙俐齿全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叫伯伯、伯母都有点结结巴巴。

芬的父亲站在客厅里,双手叉腰,不停地走来走去,不时用眼睛瞪着显儿,像不认识似的。显儿坐在椅子上,手脚不知道怎么摆放。上次到这里来,是为了庆贺芬的生日,显儿也是坐在这张椅子上,喝着酒,口吐莲花,如鱼得水,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整顿饭气氛浓烈,轻松自在。现在,他如坐在火炉上被炙烤。芬的父亲在他面前站住,突如其来地指着他说,你以后别来找芬,她工作忙。芬喊道,爸!芬的母亲坐在一边,一声不吭。来的路上,显儿已经想好了怎么解释,他想说,我喜欢芬,从内心里喜欢。我不是第三者,我没有插足晓晓和芬的恋情,是他们先分手,我们才那个的。但是,面对芬父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显儿嘴唇哆嗦,面部扭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芬的父亲却越说越气,后来干脆下逐客令,你走!走!芬的父亲挥着手,毫不客气地大声说。显儿自己都记不起来,是如何跌跌撞撞地来到楼下,芬跟在他的身后。虎,你爸是只大老虎!他满脸铁青,全身虚弱。别灰心,下次回来,你再来。芬给他打气。

若干年后,在一次酒局上,显儿感慨万分地说起这件事,反觉得有趣极了。后来呢?我们问。还用问,我跟芬的儿子现在都已经十岁了。那时,我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反正是死皮赖脸、嬉皮笑脸。后来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我和芬的父亲竟然坐在一起喝起酒来了,而且,他还醉了,直拍我肩膀,叫我老弟。显儿笑了起来,抹起了眼睛。

没有一样东西是那么容易得手的,爱情更是如此。

尴尬而甜蜜的红包杨莹

第一次去他家,闹了点小误会。

刚参加工作时,单位在一个小镇上,同事家大多就在本镇附近,回家吃住都方便。那年过小年,到了上午10点左右,住得近的同事都回去了,就连领导也不见了踪影。偌大个院子里,只剩下我和同事小张、小李,以及食堂的炊事员。

我和小李没有回家,是因为我们两人的家都离得远,而且没有直达车,要掐着点转车,回到家估计到下午了,第二天再转车来上班,时间上恐怕来不及。小张家在城区,坐班车半个小时就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没有回去。

炊事员归心似箭,婉转地撵我们:“小年也是年,回去吧,明天晚点来领导也不会说的。”

看这形势,如果我们还赖着不走,中午就得准备吃夹生受气饭了。这时,小张提议道:“到我家去吧,吃过饭,下午我们再回来。”

我和小张、小李是同年分配到单位的,因年龄相当,有许多共同话题,关系比较近。在基层工作,同事之间来往也比较多,到同事家吃顿饭,对我们来说就像走亲戚串门一样平常。我和小李稍推辞了一番,就恭敬不如从命地跟着小张坐上了进城的班车。

虽说电话里小张已经告诉父母将带两个同事回去吃饭,但当看到儿子领着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姑娘进了门,他的父母还是有些发蒙,不过很快就笑容满面表示欢迎。

午餐很丰盛,宾主言欢。小张的母亲一个劲地给我夹菜,还巧妙地问东问西。他父亲不爱说话,偶尔提醒一下老伴不要太过分。他家小妹很俏皮,姐长姐短地叫我,显得很亲热。小张家看起来是一个和睦欢快的家庭,让人愉悦。

吃过饭,略坐了坐,我们辞谢准备回去。临出门,小张的母亲把他叫进了卧室,母子俩嘀咕了一阵。就听小张嘴里说着“你别瞎猜乱想了”,涨红着脸出来。他母亲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笑骂他不懂事。接着就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只见小张的母亲手拿一个红包,走到我跟前,非要塞给我。我吓了一跳,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推让着。我们你塞我推,玩起了“太极推手”。小李在旁边抿嘴直乐。你来我往好几个回合,最终我也未能挣脱小张母亲那双有力的手。为了尽快结束这尴尬的场面,我慌乱地把红包收下,逃下了楼,背后还传来小张母亲那热情洋溢的声音:“常来玩啊。”

回去的班车上,我把红包还给了小张。小张说了声不好意思,就把头转向车窗外,一路无语。

那天晚上,小李借故到在镇政府工作的同学那里去玩,没有回来吃晚饭。炊事员不见人影,食堂里冷锅冷灶,好在烧水的煤炉子还燃着火。就在这晚,我惊讶地发现,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小张,竟是一个细腻能干的男人。我崇拜地看着他把饭钵子放在火炉上,三弄两弄,就端出一碗香喷喷的西红柿鸡蛋面。吃着喷香的面条,我心想,谁要是嫁给眼前这个男人,肯定会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你知道的,后来,我自己成了那个幸福的女人。

被“高看”的辣椒李秀芹

老洲是位教书匠,体质瘦弱,从小患有眼疾,戴一副酒瓶底眼镜。家人也不让他下地干活,戏谑说,虽手无缚鸡之力,眼神不好,若锄头落到别人脚上,也够对方喝一壶的。

父亲不同意这门婚事,但我却和老洲对上了眼,非要跟他不可。父亲说,将他领回家,他要好好“款待款待”。

那日,老洲提着两盒点心一坛子酒来了我家。父亲二话没说扛着锄头便出了大门,我忙递给老洲一把锄头让他跟着去。到了地头,父亲开始挖地,老洲在另外一个地头挖,父亲都挖了十米了,老洲还没挪窝。

父亲一直干到下午,母亲来喊他回家吃饭,父亲才罢手,扛着锄头回了家。老洲还要继续挖,被母亲硬拽回了家。吃饭时,父亲打开一坛子酒,老洲忙给父亲倒了一碗。父亲让他也倒一碗陪喝,老洲说自己不会喝酒。父亲一脸的不开心,黑着脸喝闷酒,喝得有了醉意,开始骂老洲:“你说你有啥用,地里活儿干不了,酒也不会喝,一点爷们气概也没有。”父亲来回重复这话,老洲并未恼火,他说:“做老师,白天教书,晚上备课,没时间学喝酒。”

老洲这句话把父亲激怒了,吼道:“喝酒还用学呀,我三岁就偷我爸酒喝。”老洲吓得不敢吭声了。父亲又问:“不喝酒,会抽烟吧?”老洲回:“不会。”父亲给母亲使了个眼色,母亲忙把父亲的旱烟袋递给了他。父亲瞥了老洲一眼说:“我抽烟。”父亲这话暗示老洲没给他买烟,但老洲这个书呆子听不明白,反而劝父亲:“抽烟对身体不好,还是少抽为好。”父亲听完气得在桌角上狠敲旱烟袋,吓得老洲不知所措。

父亲想了一会儿问:“不抽烟,晚上熬夜困了怎么办?”老洲说;“困了就咀嚼干辣椒,咀嚼几个干辣椒便不困了,这是跟鲁迅先生学的。”

父亲见老洲说话文绉绉,气不打一处来:“跟鲁迅学不出好来,你得跟鲁智深学,他能倒拔垂杨柳,你能倒拔玉米秆就行,省得我挖地了。”

我在一旁拽父亲衣角,示意他嘴下留情。父亲见我生气了,态度柔和了些,开始和老洲探讨辣椒问题,问老洲一顿能吃几个辣椒。父亲能吃辣,在家族里有名,他这要打算和老洲比赛吃辣椒呀。

这时胡同口来了一个卖辣椒的,大喊:“卖辣椒了,不辣不要钱!”父亲拽着老洲出了家门,对卖辣椒的说:“你这辣椒辣,一次吃几个算辣?”卖辣椒的说:“吃三个就辣得拖不出舌头来了。”父亲说:“好,我尝尝。”说着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吃完又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卖辣椒的赶紧制止了父亲:“你肯定舌头有毛病,你觉得不辣不算数。”说完递给老洲一个辣椒让他尝尝,谁知道老洲吃了一个又一个,足足吃了他二十个辣椒,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卖辣椒的本以为老洲一介文弱书生,吃半个辣椒就辣得他跳脚,没承想他比父亲还能吃辣。卖辣椒的说他自认倒霉,吃的那些辣椒就不要钱了。

卖辣椒的刚推起车子,老洲便按住了车把,从兜里掏钱让卖辣椒的收下。父亲没有说话,转身回了家。老洲走时,对父亲讲,他下周还来。

父亲吼:“我家的饭你吃上瘾了?”老洲说:“不是,我来挖地,学鲁提辖的本领。”父亲“哼”了一声说:“倔驴。”

父亲最终答应了这门婚事,问他看上书呆子什么了,父亲说:“品行好,见我和卖辣椒的杠上了,坚决和我一伙,不白吃还付了钱,这小伙不错。”

看来,辣椒是功臣呀。父亲说:“说对了一半,我女儿看中的人总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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