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看我
没有比上天更会揣摩心思的,一场急雨后,忙不迭把大朵大朵的云轻飘飘地点缀在洗得发白的天空。
若抬头,神清气爽,也笃定,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古人云,“默而识之”。老子那般严冷,他的眼里,世界就是“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而庄子活泼,他说“静而与阴同德,动而与阳同波”,孟子点赞他能“上下与天地同流”。荀子则歌颂:列星随旋,日月递炤,四时代御,阴阳大化,风雨博施,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
上天在看我们,殊不知我们也在看它。
我们发现了四时的运行中,一切在此中生长流动,具有节奏与和谐。而它看到我们把这获得的至宝,一点一点渗透进现实生活。
同事的女儿要去主持一个品牌的答谢会,因为是第一次做主持,有些忐忑,在她父亲的游说下来向我讨个锦囊。我不做主持已经多少年了,只能磕磕巴巴地回忆:开场一定要先声夺人,流程设计要有起有伏,高潮部分要突出更要有铺垫,各个环节的串词要相互关联一下……其时,心神早已远游,仿佛又回到电台那个封闭的直播间里,四面的隔音墙,在各种机器的包裹中,眼前的话筒连着一条声音的通道,想像那一端就是看不见的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在越来越安静的夜里,一个人的独角戏也是兴味十足。
所以,做主持人心里是一定要有观众的。尤其是现场,串联词背得再熟,也没有观众的反应落在你眼中,所激发出的台词更优秀。
写东西也一样啊,没有一个作家不考虑读者的阅读感受。乔伊斯也会考虑的。他的名言,“我的美学是流浪”,所以穷其一生执意创新,不顾作品的销售量,不顾一家人生活上的困顿,不顾因为眼疾几近失明所带来的苦痛。好像他也不顾读者,据说迄今为止,全世界真正能看懂《尤利西斯》的人,不超过二百个!只不过,他的不顾是不迎合,是挑剔。他总是把笔触深入到人物的内心世界,刻意挖掘了人物的意识层面,所以他的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必须能够确定正在阅读的内容是属于现实世界的,还是人物意识层面的,还必须要能使用角色已知的知识和曾经的体验。
他们需要聪明的读者,渴望理想的对话。纳博科夫甚至说,聪明的读者在欣赏一部天才之作时,为了充分领略其中的艺术魅力,不只是用心灵,也不全是脑筋,而是用脊椎骨去读的。
他认为读者的最佳气质在于既富艺术味,又重科学性。单凭艺术家的一片赤诚,往往会对一部作品偏于主观,唯有用冷静的科学态度来冲淡一下直感的热情。不过如果一个读者既无艺术家的热情,又无科学家的韧性,那么他是很难欣赏什么伟大的文学作品的。
如果面对一部作品,我们经验的契合和摩擦同时生效,一些晦暗不明的空间被打开,反省精神游荡于其间,想象驰骋在情感共鸣中。这样,读者找到了自己的作家,作家也找到了自己的读者。
我们通过文字相遇,相知,相惜,心有戚戚。
编辑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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