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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碗与醢碗 国学堂

西安晚报 2019-05-19 04:54 大字

大概七八年前了,有个南方文友问我,你们北方人常用“海碗”这个词,你知道它的含义和出处吗?我说不清楚,海碗就是大碗吧?像海一样,那还不够大吗?文友感觉不过瘾,继续追问。我也莫名其详,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事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经常读古书,忽然想到,“海碗”是不是“醢碗”呢?两个字发音相同,前者是后者的讹传?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今天说出来,与大家商榷。

“醢(hai)”古代指肉酱,扩大之,也指把食物砸成酱状的过程。北方常见的砸蒜泥,应该就是典型的“醢”,把蒜瓣剥好洗净,放在一个碗里,用一个蒜槌“啪啪”砸下去,直至均匀成酱。而此时用的碗最好是广口,砸的时候以免蒜瓣蹦出来。所以,今天的“海碗”,最初就是砸蒜等食物成为酱状的碗,其特征是广口,比常用的碗要浅一些。

此外,“醢”在古代还是一种酷刑,意为把人剁成肉酱或者砸成肉酱。

其实,“醢”这个字今天还在用。北方人吵架,常说,“小心我醢你一顿”或者,“你这人是不是欠醢啊!”这里的“醢”,不仅仅是狭义的砸成肉酱,也可以广义地理解为“打”了。这种用法,叫作约定俗成。大家都这么用,都这么理解,渐渐就成了这个意思。随着时代的变迁,事物发生了变化。而且这种变化是不断的、常态的。所以,把“醢碗”写作“海碗”也不是不可能。(王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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