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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琐记 五月的麦地

烟台晚报 2019-05-07 09:26 大字

当季节走进五月,撞入眼帘的金黄麦地,以最饱满、最茂盛的语言和我攀谈,并向我迎面展开了她粲然笑靥。

这五月的麦子,这站在垅里的曾经葱绿的少年,此刻越来越像一个抒情诗人了。那一起一伏的麦浪,像是写在田野里的诗行,凝聚在麦尖上的点点诗韵,像是成熟少女的胸膛在轻匀呼吸。

这五月的麦地,多像流金,多像沙滩,又多像一块天赐的地毯,这地毯一直铺展到我的脚下,又倏地延伸远方。我愿意,我喜欢,我幸福,我的视线就这样被麦地温暖折叠,就这样被麦地无限放远和拉长,并让我不得不敬畏她———对麦地,我天生就怀有一种崇敬的心情。

因为这五月的麦地,不仅生长在海子的诗歌里,而且还生长在我的记忆里。这五月的麦地,穿透岁月而来,正以一种激情和力量,点燃我儿时的心灯,并唤醒了我曾经饥饿的胃。

怎能忘记,母亲与麦地形成的一道艰辛风景。母亲弯腰劳作的身影,定格在脚下的一片黄土,也写满了农人对麦地的不变信仰和追求。母亲是麦地的布道者,她虔诚的心,就是渴望麦子以温饱的姿势深入生活。母亲的汗水,就是浇灌麦地的一滴滴眼泪,他们滑入麦根下的土壤,却仍喂养不了我童年咯血的胃。由此,在我生命的年轮里,关于麦地,关于初夏,我始终铭记着还有另外一个季节,叫做芒种。

而今,在我的诗歌王国里,这五月的麦地,麦子已经爬上了母亲的额头,并疯狂地生长,我终于不再因饥饿而慌张。

在我的音乐舞蹈中,这五月的麦地,麦子已经长成了地球的长发,她成了地球上最优美的植物,也是初夏最优美的舞者,她不再仅仅是我活命的粮食,她还是我精神上亘古的图腾。钱永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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