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步兵班战术的完美演绎 六号哨位(4)
□王昆
走下飞机放眼望去,机场四围群山环绕,高峰耸立,茂盛的绿色植被将群山覆盖,近绿远墨,苍翠欲滴。一轮红彤彤的大阳好似娇艳的牡丹花,正悬挂在机场西侧那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上,将整个天空映照得灿烂辉煌。机场上空,一架又一架搭乘着参战官兵的飞机在陆续降落。整个机场井然有序,却又透漏出一丝丝的紧张感。
步兵六连的官兵们已集合完毕,连长于孝仟将他们带领到机场跑道旁边的一块空地上休息,静静地等候兄弟连队的次第着陆。曹汉要求士兵们赶紧填饱肚子,大家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战备干粮啃了起来。
一队军用卡车调整到二营的队伍前面,司机跳下车,打开了后厢板。曹汉手里拿着战备哨走来走去,为人员分配着车辆。一刻钟之后,整个二营便全部钻进了遮着篷布的卡车后厢里。
车队在绵延的山路上蹒跚行驶,士兵们在车上随着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下颠簸。大家在车上或闭目沉思寂静无声,或四脚八叉鼾声大起。相对于早已进入梦乡的张延景来说,沈长庚的心情更沉重一些,面对未知的战场,他曾幻想过无数的危险场景。
车子在颠簸着,而他们在颠簸中走向战场。
天黑后,天空中闪耀着若明若暗的点点星光,远处的山显得更加肃穆,而脚下路则更加漫长。前行的车队打开了车灯,灯光在山路中来回摇曳,时而像一柄利剑刺向神秘的夜空,时而像一盏探灯照射在茫茫的海面。
坐在韦昌进身旁的是三排排长王可顺,他是部队第一批大学生特招入伍的军官。和大部分知识分子的习惯一样,王可顺不怎么喜欢和士兵们一起侃大山,他只想安静地待着,害怕别人打断他的思绪,打断他对恋人的思念,出发之前,他和女朋友刚刚互定了终身。他说不好这场战争对他们未来的影响,但现在却已经让他和恋人无限期地分别。他想像不出战场上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但他知道,要回来与恋人重逢,就必须打赢这场战争。但战争不是一个人的,他想到身边的战友,心头开始渐渐舒缓开来。
车队一头扎在浓密的夜色中,山林间的水汽渐渐浓起来,雾气开始在山林间游荡,满天星光已隐匿不见。在黑夜中行驶的汽车好像不停地喘着粗气,在上下起伏、曲折蜿蜒的山路上吃力地向前爬行着。那灯光或隐或现,远处看去像一只只萤火虫,刺眼的灯光刺破了山林的黑暗,而山林之后还是无尽的黑暗。
韦昌进坐在背包上,王和平坐在他的身后。汽车不停地颠簸,王和平时而趴在韦昌进的后背上打一会儿盹,时而又睁眼望望车厢外那漆黑的夜空。他感到自己被汽车颠得仿佛要散架了,只盼望能早一点到达宿营目的地。
当沈长庚再一次从梦中惊醒时,天起了大雾,外面漆黑一团,阴冷而潮湿的山风吹着,汽车如同老牛一般,正慢悠悠地在浓雾中向前挪蹭着。由于雾大天黑,车外面什么也看不见,沈长庚只好又闭上眼睛,在汽车的颠簸中又一次进入似睡非睡的状态。
“下车,下车,全部下车!将个人携带的东西全部拿下来。”正在养神的王和平在排长的一阵催促中回过神来,他疲惫不堪地爬起来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夜晚10:40。王和平的父亲是抗美援朝老兵,在王和平入伍时把一块老旧的手表给了儿子,王和平觉得这在战场会非常有用处。
全副武装的官兵们陆续从车厢后面跳了下去。此时,周围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连长让大家打开手电筒,由于雾大天黑,手电筒的光线已失去作用,大家只能凭声音相互找寻着。湿漉漉的浓雾将周围的一切包裹得严严实实,空中好似有一口大锅将战士们倒扣在下面,米把远的地方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战士们仿佛陷入迷宫中一般。
新闻推荐
本报讯(本报记者摄影报道)4月15日,洞泉小区居民向记者反映,小区一户居民在装修房屋时,将大量的建筑垃圾肆意倾倒在小区的绿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