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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示和张扬齐鲁“书”文化 奎虚阁(41)

大众日报 2019-02-26 10:00 大字

□王延辉

欧阳童又忆起小时候得了“百日咳”,父亲不在家,是母亲背着自己,颠着两只小脚去了医院,查明病症后,又一气把他背到了城外的传染病医院。他在那家医院整整住了两周,那段时间,母亲把弟弟交给二姐照管,一直陪他住在病房里。母亲天天晚上很早就插门,偶尔上厕所也是匆匆来回,脸色发黄。出院后才听母亲对姐姐们说:病房里有个男病号盯上了她,夜间时常在门前来回走动。

欧阳童还想起刚上小学时,自己不小心摔断了腿,每次大小便都要由母亲抱着,每一次都把母亲累得呼呼直喘粗气。

欧阳童忆着这些往事,心中既感激又苦涩:无论如何,也要让母亲的晚年过好,哪怕所有的担子都落到自己的肩上。

但是第二天首先面临的依然是请假问题。云书宜故世后,古籍室的工作一直由欧阳童做着,只是从来没给他明确什么职务。后来又来了位大学毕业生,小伙子不但自视甚高,而且年纪轻轻便擅长政治动作,很快便成了馆长的心腹,欧阳童偶尔在厕所蹲的时间长一点,馆长都会知道。因此欧阳童每次外出,总要循规蹈矩地向馆长请假,从不敢企望大学生能给些许面子。最近以来,自己请假委实太多,不仅馆长脸色越来越难看,馆里的传言也很难听,说他是不是在外兼着第二职业,或者躲在家里写书挣稿费什么的。与此同时,大学生的得意之色则溢于言表。欧阳童看在眼里,从心里觉得恶心,休说自己无职无权,即便有些微官衔,也不会与你个毛孩子计较得失。想是这样想,可请假过多确实连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

这样想着,突然就想到了玲子,想她若能帮衬几天,倒是最好不过。

玲子果然重情义,一口就应了下来,不过言明顶多两天时间,年前她得赶回乡下去,得帮着婆婆忙年。

玲子非常尽心,每天不等欧阳童回来,就总是先帮着做好饭。说反正也得给父亲做,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说完觉得不妥,就“嘿嘿”地笑。晚上,玲子也愿意过来聊天。说起她的丈夫,说他年龄比自己大将近20岁,最初搞运输,挣了钱又开饭店,现在是经营着一个公司,正经做老板了。她说当初她回村时,算是有文化的,丈夫就聘她去做了帮手,又当会计又干“公关”。丈夫闲暇时,总爱给她朗诵以往写的诗,“啊啊”的激情万丈。渐渐地,对她也有了激情。就给了前妻一大笔钱,然后跟她结了婚。她说她现在的日子啥也不愁,就只两件挠头的事:一是怕生不出儿子,丈夫不高兴;二是丈夫的女儿不好管,整天带着狐朋狗友下馆子,一次就是几百块钱的酒席,吃完签个字,由她爸爸来结账。每月光这笔开销就不老少。玲子不停地说着自己的事,欧阳童边听边望着她,同时不断回想过去。尤其是在电影院的那次奇遇,欧阳童此刻忆起来,心里还怦怦直跳。幸亏玲子一直不知真相。

玲子是年二十七那天带着她父亲一起走的。那个老酒鬼终于让她说服了。临走前,玲子给了欧阳童一张名片,说有事找她,打电话打传呼都行。

年三十到了。这天从早上开始,欧阳童和母亲就犯了愁。自大姐夫去世后,年年除夕夜,大姐都是要带厚厚回娘家来过的。可前几天,大姐和弟弟一家刚闹翻了,这凑到一块儿,不知会是什么样呢。正愁着,弟弟来了,没说两句话,就明言若大姐晚上来,他们一家四口就在自己家里过。母亲生了气,骂他娶了媳妇忘了娘。可骂也没用,弟弟铁了心不再和大姐打照面。

天快擦黑了,弟弟一家到底没来。大姐也没来。欧阳童怕大姐也跟弟弟同样心思,就跟母亲说去大姐家看看。不料在大街上遇到了大姐。大姐手里拎着一嘟噜烟酒糖茶,怔怔地站在路边。欧阳童急忙走上去。大姐望着欧阳童,眼神兀自怔怔着,半晌才说:“我还是得先去那家走走,过年了,话可能好说一点。另外,我还在想,万一厚厚今晚回来过年,家里没有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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