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丽江古城
□王春晓漫游在迷离的丽江古城,恍若隔世,这梦一样的夜古城,似醒后的佳人,临水对月梳妆施粉,有着万种风情。灯是古城夜的眼睛,柔和而斑斓,散发着温暧的色彩,光影淹没了古桥、溪水、河柳、楼阁,也淹没了我。美,无法言说,我来晚了,古城。
酒吧在一条窄窄的街,临溪而立,都是木式建筑的阁楼。穿过摩肩接踵的人流,一路走过,一米阳光,千里走单骑,樱花屋,名字也散发着浪漫的气息。摩梭少女说着不流利的普通话,让你进酒吧坐一坐。坐在一家酒吧,隔溪水相望,酒吧门口挂满了纱灯,都是一色的红,古朴的木屋窗口流光溢彩,狂放的音乐,震颤着心。窗外是如织的人流,天南地北,东张西望的人,在这一瞬间,有着怎样的不同感受?喜欢或不喜欢都无所谓,来了,就感受一下吧。
酒吧一条街的夜,是一位野性的东北汉子。
灯红酒绿或醉生梦死,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哪能说得清啊。你可以亮开嗓子无所顾忌,放纵个明明白白。这里暂时与压力、烦恼、失意无关,借着嗓音与酒精,可以把人最本质、最纯粹的东西释放出来,潜进夜色和今晚一个不见月亮的星空。那歌声有点声嘶力竭,那击打声震耳欲聋。与其在这儿呆坐,不如给心放个假,不管东西南北,哪街哪巷,跟着感觉走。心随脚走吧,在夜中漫游。
漫游也是一种奇妙的享受,在一个陌生的古城,随便走吧,拐弯走到一条宽宽的街道,人明显稀少,路旁是依依的柳树,夜灯打上去,圣诞树一样,如一个翠翠的梦,好一个“户户门前有流水,家家庭前种柳树”的景致。流水给了古城无穷的灵性,山水分三条主河,经过支流遍流全城,流水淙淙,800多年了,从不疲倦地流,如我们的脚步,逆水流向北行。
多数人也许想来倾听岁月的声音和欣赏古镇风貌,可过多的商业的氛围挤压了古城的纯粹和深沉,其实也不必遗憾,商贾云集之地,自古都不会太宁静,它不会依着人们希望的那样。在这里,只要心静,人就静,就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慢慢地走,多么单纯的时刻。走在五彩石铺就的路上,仔细地听,似有马踏石板的“哒哒”声,木轮碾过的“噜噜”声,哦,生命中它却始终喊不出八百年的痛;鞋底亲吻着它,细雨温润着它,时光打磨出它的光洁和圆滑,它背伏着沉重的时光,仍不失内在沉默与坚韧的秉性,多么像一位苍桑的父亲。如果是雨天,或是夏日的午后,在蝉鸣声中,我会赤着脚,轻快地走在痒痒的石板上,像一个十七八的少年一样,自由地蹦跳,满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脚步放慢了,才会体会出古城韵味。眼睛感觉不够用,一边走,一边品赏着古城、咀嚼着古城。历史并不遥远,一瓦一石,一草一木,触手可摸,昨天的历史还有余温。一样的门楼,一样的五彩石铺就的路,只是历史转换了时空,物是人非了,今天的你我也只是这里的一瞬间。心绪有点渐渐迷离,不知所往,似在找回家的路。
这时候最想听的是纳西古乐,想起宣科的纳西古乐团,今晚不知在哪里演奏?据说他的乐团,十八班古典乐器能款款奏出,多是宋词的曲谱,余音绕梁的歌声,能营造几千年的悲喜愁怨。听者的心情一会儿是国仇家恨般慷慨悲壮,一会儿是生离死别般缠绵悱恻。
悠闲地走,慢慢地看,不知道走在哪条街哪个巷,只记得四方街的小桥、人流和夜中的霓虹。广场上人们手拉着手,好像跳摩梭舞,熟悉与不熟悉的人都在喊着“哑索哑索哑哑索”。简单、纯正、古朴、闲适的古城,能牵住人的魂,不问曾从何处来,停留在此不愿走。店老板或一个与你擦肩而过从从容容的人,或许是行走到此,不愿再走的外乡人。有活或无活,挣钱或不挣钱不再重要,要的就那份闲适、随心所欲。在白天,纳西族人摆花弄草,穿着古旧的蓝上衣,坐在门前无所事事,淡然地看着不息的人流。这样的节奏不是太慢吗?他们会说:“人生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坟墓,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呢?”纳西人的沉静悠远,蕴涵着一种不为物役的人生睿智,与庄子的思想几多相似。今天,有多少人会这样想呢?可又有谁不愿意这样做呢?于是,今日的古城理所当然地成为心灵回归之地,都市人的一个田园梦。
那个代表农耕时代的双水车就在出口,好像在转动,转着流水一样的日子,不急不躁,与世无争,背景的光亮使它成为剪影。照个像吧,以桥北河两岸为背景,梦幻一样的景致,多么像一幅绿色的夜的油画。天一亮,这种感觉就不会再有,就像今夜内心的感动,今生也许不会再有,心竟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
古城的夜,你让我多了一份牵挂,我知道,我只是你的一个匆匆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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