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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珍惜“娘”□罗里宁

右江日报 2018-11-20 08:49 大字

读彭学明的长篇纪实散文《娘》,我常常是一边读一边掉眼泪。彭学明的这个“娘”,太艰难了,太坚强了,太了不起了。

他的这个娘,迫于生活带着儿女两次改嫁,但为了维护儿子的成长,她又毅然决定离婚并不再改嫁,单身一人以铁人般的艰苦劳作,负担起整个家庭。她以血泪和生命抚养孩子、保卫孩子,以品德和精神教育孩子、培养孩子,树立起一个伟大无私的“娘”的形象。

普天之下的娘,哪一个不为子女和家庭殚精竭虑,只是因为人的性情不同,经历不一样,对爱的表达和付出,会有所差异而已。但是无论如何,娘都是最关爱自己孩子、最维护自己家庭的那一个人。

普天之下的孩子们,对于“娘”所作出的这些奉献和牺牲,都理解了吗?都感受到了吗?

我们经常看到的娘,不仅仅是她的艰辛和付出,还有她看着孩子健康成长时的快乐和幸福,以及她对孩子的无限期待和祈盼。而我们经常看到的孩子,娘的含辛茹苦,娘的对他们的养育之恩,似乎是应该的,很平常的事,心里面很少想着娘,很少想着长大以后如何去报答娘;等到长大了,又总是忙、忙、忙,连个电话都顾不得打,更别说常回家看看了。一旦娘没了,才哭天喊地地后悔,但已经迟了,已经找不回娘了。

在《娘》这篇纪实散文里,彭学明说他把娘弄丢了,他愧疚,他悔恨,“月光醒了,可以再回到天空;鸟儿累了,可以再回到深林;儿女没有娘了,就再也无处安生。没有娘的家,是残缺的、空虚的、没有生气的。没有娘的孩子,再大的孩子都是无家可归。人活一百岁,都得有个娘!没有娘,你的财富能够买断整个江山又怎么样?没有娘,你的权力能够统治整个世界又怎么样?你还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现在,我就是那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我把娘弄丢了。我无家可归了。我再也看不到娘天天站在阳台上目送我远去、等我回来了……”

此情此景,所有的孩子们,你们想到娘了吗,你们把娘弄丢了吗?你们有愧疚吗?你们有悔恨吗?

我曾经有个娘(我们叫妈),但我也把她弄丢了。我愧疚,我悔恨。这是多好的一个娘啊!我们还小,爹(我们叫爸)就被下放到乡下去,是娘独自带着我们,在县城又是上班又是抚养孩子;忙完公家的事,就得忙家里的事;忙完家里的事,又要去忙公家的事。娘很少有休息的时间。娘多辛苦啊!娘多劳累啊!娘没有因为辛苦而发过一句牢骚,娘没有因为劳累而怨过天尤过人。娘不但想尽办法抚养我们,还关心我们成长,教育我们做人。有这样的娘,我们该多满足啊!我们该多幸福啊!可我们长大了,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自己的生计,整天去忙啊、忙啊,娘吃的怎么样?娘穿得暖和吗?娘过得好不好?对于娘的这一切,我们并没有时刻放在心上,甚至连娘病了,我们都不能时常守候着她,在她身边照看她。我能不愧疚吗?我能不悔恨吗?前程再好又怎么样?生活再好又怎么样?没有了娘,你到哪里去找?没有了娘,你到何处去安生?

娘是最值得我们珍惜的人,而我们,天底下的孩子们,要尽早学会孝顺娘,不要让娘感到孤单,不要等到娘病了,动不了了,才想到自己还有个娘;不要嫌弃自己的娘,不管这个娘有多老、多丑、多穷,她都是养育我们的对我们有大恩大德的娘……

在《娘》这本书中,彭学明惭愧地检讨了自己:娘历尽千辛万苦把儿子养大了,并没有得到儿子的理解。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中,彭学明因为娘而产生了耻辱感,并从初中懂事时开始萌生、渐长……他勇敢地剖析了自己的过错:不考虑娘的感受,把娘硬生生从她习惯的乡下接到城里住;每天回家沉默以对,把在外受的气全发泄在娘的身上;谈恋爱了,女朋友家住在离自己家不到300米的地方,却在女朋友家一住就是几乎一年,自己谈婚论嫁,甚至是举行婚礼时,都没有让娘到场……“为什么我容得下整个世界,但我却容不下我娘?……”

娘在临终前,“试图艰难地向我伸出手,但已经无力了,没有伸直。娘流着泪,绝望地望着我倒下,倒下,倒下……”读到这里,我已经泪如雨下,不得不掩卷静坐,长叹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人都只有一个娘,要好好珍惜,要早早尽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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