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朱槿绽放时 杨柏书
经过一个冬天的蛰伏,我家养的一盆朱槿已悄然生长出一个个小小的花骨朵。随着季节的变化,气温不断升高,花骨朵渐渐长大,隐隐约约露出了一点点绛红色。看来离朱槿即将绽放的日子为时不远了。
初识朱槿,还是在那个物质匮乏、家庭经济相当拮据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
一天早上,我怀揣着不到一元钱上街去买菜,快要到染织厂的一个旮旯前面,地上摆放着许多花木,旁边有几个人正驻足观看,一个花农打扮的人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出于喜欢花,更多是出于好奇,我也凑了上去。果然,花农打扮的人拿着一株小苗木,不厌其烦地说着:“别看这株小苗不起眼,它可有个很雅的名字,叫朱槿,又名扶桑。不仅名字好听,而且每个月都要开花,相当的实惠哟!”听到卖花的人说着,我有些心动,一问价,要5分钱一株。那时5分钱可不是个小数,我一咬牙,买了一株。回家后把它栽到一个烂盆里,也没怎样管理,但它却真如卖花人所言,两个月后,果然开花了,而且每月都开一次。可好景不长,不知是哪天,花不翼而飞,哪个喜欢它的人把它搬走了,我还叹惜了好一阵子。
猴年的八月,我到三圣乡逛花市,一株眼熟的苗木映入眼帘。我欣喜若狂,连连叫到“朱槿,朱槿!”好像见到了失而复得的孩子,引来路人诧异的目光,最终,我又把朱槿带回了家。
阳台上的朱槿显得那么顺眼:斑驳曲直的躯干,虽显沧桑却有坚忍不拔的生命力,硕大而丰厚的叶片油绿浸染,像醉人的祖母绿风铃,挂在树枝两侧随风摇摆,折射出比声音更为赏心的光泽;树梢顶端两片鲜嫩的小叶片中间,伸出一个花蒂,上面托举着一颗毛茸茸的小花骨朵。就是这个花蕾,她将承载着主人无限的憧憬,直至那绚丽美妙的时辰。
那一天,花开了,而且接踵而至,络绎不绝。朱槿花真大,刚开花时,深深的绛红孕育着大气;慢慢地,花色更迭,由绛红转变为艳丽;花瓣层层叠叠,浅浅地泛起丝丝褶皱,沿着规则的条纹,花瓣自然而然地忽明忽暗,像少女身上的蕾丝,给人带来美好的遐想。黄黄的花蕊密密镶嵌在花心里,微风飘过散发淡淡的清香,像一杯早春的清茶,深深地萦绕在你的周围……
我喜欢朱槿,不仅欣赏她那迷人的容颜,更为她那朴实而无私给予的境界倾倒。她既没有牡丹那样唯美的身份,受人顶礼膜拜和恭维,也没有玫瑰那样妩媚,受到特殊的照顾与呵护,也没有兰花那样郁郁的芳香,让人赞不绝口。草根的品质,却历练出人间烟火般的踏实和默默无闻。清水薄肥,慢慢积蓄,稍加修饰,不依不附,便将十个月的姹紫嫣红留在人间。
这就是我深爱朱槿、栽培朱槿不厌其烦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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