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潘素画曹雪芹著书图
□王吴军
潘素生于1915年，字慧素，江苏苏州人，她是一代才女。
关于潘素的身世，至今仍然是扑朔迷离，难以定论。张中行在《负喧琐话》中的“张伯驹”一篇中说：“这位女士 （指潘素），有人说是清末大名人潘祖荫的女孙，青春时期流落武汉，后归张伯驹，学画，到晚年成为名家。 ”张中行在这里说，潘素是清朝末年的名人潘祖荫的孙女。
说起潘素，不能不说“民国四公子”之一的张伯驹。 1939年，张伯驹到上海处理银行的一些业务，遇到了潘素，当场就为她的风姿而倾倒，眼前的潘素被张伯驹惊为天人。并且，张伯驹当时就为潘素写了这样一副对联：“潘步掌中轻，十里香尘生罗袜；妃弹塞上曲，千秋胡语如琵琶。 ”张伯驹在对联中将潘素比作“十里香尘生罗袜”的洛神和 “千秋胡语如琵琶”的王昭君，热切地赞颂了潘素的才貌之美。此后，张伯驹和潘素结为伉俪。婚后，两个人十分恩爱，如胶似漆，琴瑟和鸣。
但是，在《民国四公子》一书中，却说潘素并非是“流落武汉”，而是在上海“大张艳帜”，有“潘妃”之誉，红得发紫。
如此一来，潘素和张伯驹是不是在上海相遇的，就成了一个谜。
关于潘素的个人身世，留待以后考证。但是，潘素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才女，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里就说说潘素为曹雪芹作画的事情。
1963年，正值《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逝世二百周年，当时已经是张伯驹夫人的潘素特意挥毫泼墨，画了一幅《黄叶村著书图》，来纪念曹雪芹。
潘素的夫君张伯驹为这幅《黄叶村著书图》题写了这样的词：“斜阳衰草暮云昏，黄叶旧时村。东风一晌繁华事，忍回头，紫陌红尘。砚水滴残心血，胭脂研尽酸辛。落花如霰总留痕，知己几钗颦。是真是幻都疑梦，借后身，来说前身，剩有未干眼泪，痴迷多少情人。 ”意思是说，曹雪芹当年在黄叶村过着非常贫困的生活，然而，他却依然坚持写作《红楼梦》这部书，一把辛酸泪，痴迷了天下无数读此书的有情人。
除了张伯驹之外，为潘素画的这幅《黄叶村著书图》题咏者甚多，如张次溪的《题潘素夫人绘曹雪芹黄叶村著书图》一词写道：“山山风信向晚，忍冷烟凄婉。老屋村边，斜阳还缱绻。红楼休恨梦短，算付与雁声啼断。唱遍旗亭，多情应泪泫。当今天下，资讯乱如麻，争向荒唐演大荒，让人眼花缭乱，不知所从。 ”这首词表达了对曹雪芹的《红楼梦》的热爱之情，和对曹雪芹英年早逝的惋惜之情。
潘素画的《黄叶村著书图》用笔虽然简洁恬淡，其意却非常深浓，这也算是告慰曹雪芹的在天之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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