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 社会新闻> 正文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当女儿第一次穿着红工衣出现在面前,他好像看见年轻时的自己又回来了

安徽工人日报 2018-10-29 06:26 大字

老爸(下图)当了30年石油工人,而女儿(上图)做通讯员,记录着石油人自己的故事。李天楠 摄

我的老爸叫温海峰,刚好50岁,是冀东油田陆上作业区采油五区的一名普通工人,今年正好是老爸来到油田的第30个年头。

1988年,冀东油田成立不久,20岁的老爸还是一个刚刚走出象牙塔的毛头小伙儿,和几个同学一毕业就被分配到这里驻井。

听老爸说,那时候他们几个人挤在一个破烂的铁皮房子里,日夜守着几口轰鸣的抽油机。出了门就是白茫茫的芦苇地,望都望不到边。他们裹着大棉袄,走过狭窄的黄土路,巡检,量油,取样,每天看着太阳从井场上空冉冉升起,再瞅着月亮爬上树梢。他们经历了夏日的大雨滂沱,又遇到过暴雪的洗礼。他们看着这片荒无人烟之地,慢慢变成了钻机轰鸣的石油基地,而我的老爸也从一个初出茅庐的“白面书生”变成了风里来雨里去的“石油汉子”。

后来,我爸和我妈领了结婚证,开始了聚少离多的婚后生活。 那时,我妈在老家教书,距我爸有100多公里的路程。我爸一年难得回去一次,回家路上要倒两趟车,折腾5个多小时。电话也没有现在这么方便,只能靠写信联系。

老爸的字特别好看,一撇一捺都整齐潇洒,他不会什么甜言蜜语,只是在信里一字一句地跟妈妈写写他每天的生活工作。他会跟妈妈讲磕头机是什么样子的,告诉她今天大家又“得手”一口新的油井。一转眼,信就写了一大摞,日子就这样在思念和期盼中溜走了。

次年夏天,我呱呱坠地。听我妈说,我爸接到电话时,愣愣地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当天夜里就赶回了家,笨手笨脚地抱起了小小的我,笑得特别温柔。可是,那次老爸只在我们身边待了短短5天,就赶回了单位。

后来,7岁的我终于牵着妈妈的手来到了我爸身边,一家3口住进了油田分给我们的一间56平方米的福利房,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家。我认识了我爸口中的“磕头机”,看到了他每天带回家的红工衣。老爸依然是个老实巴交的普通工人,但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迟到早退过,有时生了病,也不愿意开口请假,能撑就撑过去了。对于老爸来说,工作永远是天大的事儿,耽误不得。

2011年,我大学毕业。我告诉老爸,我想回来,跟他一样做一名石油工人。老爸一口答应。老爸告诉我,当我第一次穿着红工衣出现在他面前,他好像看见年轻时的自己又回来了,同样一脸的稚嫩,却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

白驹过隙,冀东油田已经成立30年。我的老爸依然量油、巡检、测气,履行着一名石油工人的职责,而我在基层做通讯员,用手里的相机和笔记录着石油人自己的故事。

新闻推荐

“十元材料百元人工”,维修费不在贵而应在价格透明

来论水管堵、电器坏、锁难开……这些生活中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却难倒了动手能力弱的都市人。请维修师傅上门服务,费...

 
相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