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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改变·命运 ——读《涂自强的个人悲伤》

安徽工人日报 2018-10-29 06:27 大字

《涂自强的个人悲伤》是方方2013年出版的书。前段时间,我无意中在天涯一个帖子看到有人推荐这本书,看了内容简介,原来写的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大学毕业生在城市奋斗的故事,立刻有了兴趣。

因为自己和涂自强一样,也是来自被重重叠叠的大山包围的农村,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以为真的是鲤鱼跳农门,从此改变了命运,就像书里第三篇的标题写的,你一脚跨出村,将来就是国家的人才。但是,即便我已经自认为很努力地在城市打拼了10年,却依然没有脱掉“蚁族”的帽子,血液里流淌的依然是来自乡下的深深烙印。

不用说,方方在给主人公起名的时候,也是有深意的,涂自强,徒劳的自强。作者虽然不甘心,却不得不让作者有了这样的名字。小说的开头,也从涂自强考上大学写起。涂自强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乡亲们都觉得因此扬眉吐气。然而,开篇像榔头一样敲打涂自强脑袋的诗,在小说里出现了好几次,这似乎也预示着他最后悲伤的结局和那无法改变的命运。

诗句是这样写的:不同的路/是给不同的脚走的/不同的脚/走的是不同的人生/从此我们就是/各自路上的行者/不必责怪命运/这只是我个人的悲伤。

我佩服涂自强的勇气,也被他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深深感染和折服。我肯定做不到,一个人单枪匹马,走路去远在千里之外的省城;做不到,做十分繁重的体力活,一路打工替自己挣路费和学费;也做不到开学第一天,就替自己找了食堂勤工俭学的职位,后来还给学生做家教,甚至为了赚钱连过春节都不回去……

不得不承认,我不如涂自强努力,也不如他乐观积极。涂自强虽然面对着如此不堪的命运,却始终对生活充满了感恩。他在牛肉店吃了一碗面,得到了在那里打工的机会,“躺在床上,涂自强想,原来世上的人都这么好呀”。后来搭顺风车去汉川,他还对人说,“我咋这么好的运气?尽遇上了好人”。他心里装的是满满的能量,也一步步通过自己的努力,赚取了4年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毕业时,还给自己买了手机。这样一个拼搏到无能为力的人,他的心里一定是充满希望和阳光的,相信凭自己的努力能在武汉工作、买房,以后把母亲接来城里住,日子也一定会越过越好。

现实的残忍也从涂自强大学毕业那年开始。父亲去世、老家房屋倒塌、母亲被压在废墟里、自己反复吐血被查出肺癌晚期。这一连串的祸事早已将涂自强的人生打得七零八落,最后的肺癌晚期无疑是致命。他对这个世界所有美好的期待都化为泡沫,不得不为母亲安排去尼姑庵度余生的后路……

方方在书里如此评价涂自强:他生活的这个世道,根本不知他的在与不在。或者说,他渺小到人们根本不可能去记得他。

方方故意将主人公塑造成:自己不断努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换取美好生活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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