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刀子嘴
□董雨萍
“嘭”——姐姐的关门声将正在看电视的我吓了一跳,紧接着,惊魂未定的我便听到了妈妈恼羞成怒的声音:“你有本事别出来,在房间待一辈子啊!”
然而,回应妈妈的只有一扇紧闭的门和沉默的空气。
恰好妈妈唤我与她一同出街买菜,在路上,听着妈妈对姐姐的控诉,我总算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的起因并不复杂,妈妈叫姐姐去刷油漆,但心生厌烦的姐姐却不愿干活,因而两人便起了争执。一来二去,事情的发展便愈加严重,于是就出现了我所看到的一幕。面对姐姐与妈妈的争吵,我只能叹一句:“唉,又来了。”
从小到大,姐姐与妈妈的小吵不断,大吵不停,是一对名副其实的“冤家”。而我作为这个家的一分子,也见证了这些年来她们的“战斗史”。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你姐姐。”“你姐姐就是倔,总有一天她会知道错的!”母亲在我耳边埋怨。
母女吵架,从来就没什么输赢之分,无论最后谁占据了上风,彼此的心里都不好受。因此听着妈妈发牢骚的我只能竭力地安慰妈妈。
到了街上,我们很快就买好了东西,正欲回家时妈妈突然拉住了我,说:“我们去买些粉角皮吧。”
我一时不解,因为今日并非逢年过节,为什么妈妈突然包粉角?未等我问出口,妈妈便解释道:“你姐姐前两天一直在念叨着要吃粉角,现在刚好出街就买点回家吧。”
妈妈说话时语气异常温柔,与刚才气急败坏的模样判若两人,就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妈妈突然之间转变态度令我唏嘘不已。我本打算问:“妈妈你不生姐姐的气了吗?”但转念一想,父母对子女哪有记仇之说,我又何必大惊小怪呢。
从小我便知妈妈的性格属于得理不饶人的类型。在我的印象里,我们几个姐弟谁若与妈妈发生冲突,结果不外乎都是完败。但与之同时,我明白妈妈并非什么刚烈女子,也明白妈妈刀子嘴下的豆腐心。就像妈妈与姐姐的争吵一样,纵然姐姐有千般不对,纵然妈妈生气时说话再凶,但事后妈妈总是会将一切抛之脑后,因为我们是她的孩子,她爱我们。
小时候的自己总是会害怕被妈妈训斥,害怕妈妈的不依不饶。有时难免会不理解去顶撞妈妈,所幸如今还为时不晚,所幸我也终于读懂了妈妈刀子嘴背后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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