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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 薛宝钗欣赏她美的风姿 □郝永勃

半岛都市报 2018-08-13 06:57 大字

红楼夜话》作者:郝永勃出版社:生活书店出版有限公司一

倘若你渴望幸福,那么就去寻找薛宝钗那样的女人;倘若你希望后代有出息,那么就想办法娶到她那样的女人;倘若你希望事业有成,那么背后最好有一个她那样的女人。

宝钗那样的女人,端庄、美丽、大方,自信得不相信眼泪,也很少流泪。美得健康而有活力。看过许多清代的画册,美得柔弱而纤细的女人,随处可见。她不符合那种形象,她要么是汉代美女的转世,要么是唐代美女的再生。

也许遇到过她那样的人,以其聪慧传递着聪慧,又不乏温情。爱就爱那种人,化解困惑,适应环境。如果说林黛玉是玫瑰花,那么她就是芙蓉花。自然的美,天然的美,不需要雕饰的美。

尼采在诗中写过一种花,不知道是什么花。他说:“如果我们给这个幼芽多几个世纪的时间,它或许会长成一株奇妙的植物,有着奇妙的香气,把大地变成前所未有的宜居之处。”她也许正是那种花,花多起来的时候,恰恰是幸福指数高起来的时候。在那个朝代,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三寸金莲也限制了她们的自由。如果她生在当下,她的能力会超出常人的想象,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薛宝钗生在封建时代,自己不能出人头地,只能寄希望于男人。要么是丈夫,要么是儿子,这是常态。她肯定希望自己的付出能有收获。相夫教子,享受天伦之乐,而现实无情地摧毁了她美好的愿望。

叔本华以为:“生而有足够财产可以过活的人,通常有一颗独立的心,他习惯于不同流合污。”她正是这样的人,像荷花,出淤泥而不染。

想写宝钗却找不到恰当的词,想找到有关她的画像,每一幅之间却是千差万别。想换一个话题,却又欲罢不能。了解自己难,了解别人更难。她始终像一个谜一样,猜也猜不透。其实,她并不像评论家们说的那样复杂,那么有心机,那么深不可测。

看一个人在于你是一个什么人。“书是一面镜子。一只猴子去照它,里边绝不会显出圣徒的面孔来。”她首先是一个出身豪门的女人,富而贵,父亲早逝,母亲明智、贤达,哥哥薛蟠是皇商,是带有西门庆色彩的冒险家。她衡量男人优劣的准绳,一来自哥哥,二来自贾宝玉。认识男人,对她来说,没有更多的参照系。长辈太远,仆人太低。

她项圈的金锁上,正面刻着“不离不弃”,反面刻着“芳龄永继”。所谓“金玉良缘”,即她之“金”,宝玉之“玉”。宝玉的玉“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护”。“金玉良缘”是传说,也是人为,初衷肯定是善良的愿望,祈愿儿孙幸福安康。后来事与愿违,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她是诗人,更倾向理性的诗人。她们姐妹和宝玉在一起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在大观园结成诗社的时光。咏诗抒怀,饮酒赋诗。互相欣赏,相互激励。诗社是他们自己创造的象牙塔,自己建立的乌托邦。环境改造人,正如诗人里斯托维奇所说的:“不是诗人使他周围的世界变得有诗意,而是周围的世界使他成为诗人。”

薛宝钗即便得到了与贾宝玉的婚姻,但没有得到贾宝玉的心灵。男人常常是这山望着那山高,觉得得不到的女人比得到的女人好;男人不容易知足,女人容易知足。

在前八十回中,不论是贾宝玉也罢,还是薛宝钗也罢,他们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又美丽,又可爱,是有灵性的男女,是闪耀着欲望火苗的少男少女。而在后四十回中,男孩女孩们的命运变得“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大观园的落败,意味着乌托邦的幻灭。女孩们有的远嫁他乡,有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有的自寻短见,有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有的生为泥土、又归于泥土……

“婚姻生活中最重要的是忍耐。”宝钗一直在忍耐,默默地承受着生活给她的一切,她想适应贾宝玉的生活,但贾宝玉不想适应她。忍耐也没有用,她已经成人的时候,贾宝玉还是一个孩子。任性、不知好歹,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就像有些现代派的诗人,喜欢标新立异,反叛社会,你让我这样,我偏偏不这样。生在优越中,却在有意识地对抗自己的优越,结果沦为下流社会的一员。想着重新再来,还有重新再来的机会吗?

她爱错人了吗?她的亲人帮她物色错了人吗?谁是最佳的人选?还有比贾宝玉更适合的人选吗?“薛”有“雪”的含义,白茫茫,天地一色纯净;“贾”有“假”的寓意,在假中见真还好,在真中见假呢?同样是宝贝,钗是插在头上的装饰,有也可,无也可。玉却是骨子里的,不可替代的石之精华。是贾宝玉背叛了她,还是她背叛了贾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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