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郎繁之妻,案发之前已觉反常
赵不尤比往日起得早。他舒展舒展身子,照例打了一套龙虎散拳。不久,厨娘夏嫂、墨儿和妹妹瓣儿也都起了,温悦和瓣儿去帮夏嫂一起整办早饭。四人吃着饭,聊起昨天那只梅船消失的事来。
昨天岸边所有人都亲眼见到了梅船,它是如何凭空消失?究竟去了哪里?
赵不尤并不信什么神仙之说,一向认为万事万物皆有其理,所谓“神迹”,不过是不明其理,一旦明白其中道理,异象怪谈便不足为怪,不攻自破。
所以,昨天整件异事中,那白衣道士倒是最好解释,只要躲在船中,适时跳上木筏,再装扮得怪异一些,便能做到。问题在于他这样做,意图何在?
看那银帛上“天地清明,道君神圣”八个篆字,应该是为了造出祥瑞神迹,希求恩赏。但若是只为造祥瑞,断不敢随意杀人,而且是杀死二十五人,不祥之至。而银帛上另添了两个墨字,把吉文变成大逆讽文“天地不清明,道君欺神圣”。看来是有人故意作对,破坏“神迹”。这作乱之人胆大无比,难道船上人都是被他所杀?
除了漂走的白衣道士和两个童子,船上只剩一个活口——谷二十七。杀人者是他们其中之一?
白衣道士是假造祥瑞者,应该不会杀人。两个小童,更难杀掉二十五人。那么,凶手是谷二十七?他是装作被打晕躲在暗舱内?但他脑后的确有被钝器重击的伤痕血迹。
梅船撞到新客船之前,船上船工必定还在划船,据旁观者所言,从撞船到消失,并没有多久,以他一人之力,这么短时间内,如何毒杀二十四人?何况其中两个是新客船上的人?还有,梅船上的人为何又会死在新客船上?
另外,据说新客船被撞之前,船里有不少男女歌笑的声音,似乎至少有七八个人,撞船之后,并没有见人下船。
然而,谷二十七辨认,新客船上死去的二十四人中,二十二人都是梅船上的人,只有两人他未曾见过。那两人应该是新客船上的人,那么,新客船上其他那些歌笑的男女去了哪里?
整场异事中,不但消失了一只船,还消失了一群人。更关键的是,郎繁为何会在那船上?其他人都是中毒而死,他为何是被刺身亡?
昨晚,发现郎繁的尸体后,顾震派万福去接了郎繁的妻子江氏来认尸,江氏见到丈夫尸首,顿时昏了过去。
赵不尤道:“今天我先去探望一下郎繁的妻子。”
温悦轻声叹道:“我也去看看江妹妹。”
于是,赵不尤租了一匹马、一顶轿子。温悦乘轿,他骑马,都穿了套素服,一起进城,赶往城南宣泰街的郎繁家。
过了一会儿,江氏走了出来,穿着素色衣裙,尚未戴孝,头脸只草草梳洗了一下。她朝赵不尤夫妇道了个万福,才抬起头,泪水就流了下来。
赵不尤和妻子只得在客椅上坐下,见江氏如此哀痛,却仍能自持,心中暗暗生敬。半晌,赵不尤才说:“我受顾震之托,来询问缘由,追查凶手。”
江氏轻抚着儿子,低头寻思了片刻,轻声道:“我想了一整夜,其实他走之前,就已经有些不对了。”
“哦?”
“赵兄也知道他的性子,看着谨谨慎慎,什么都不愿意多说,但心里一直藏着抱负,性子又硬,不愿和同僚多亲近,更不会巴附上司,他却被锁在了冰窖里一般,只能自己闷闷不乐。”
江氏叹了口气,继续言道:“可是……大约是半个多月前,他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脸上难得有了笑容。不过,才几天,他的神色又有些不一样了,像是遇到一个难题。”
她略微停了停,深吸一口气,忍住眼里又泛起的泪,才又讲起来:“直到前天,简庄先生约了寒食会,他一早就去赴会,下午才回来。一进门,他就说要出趟远门,大约要三天,我忙问去哪里,要带些什么?他只说去应天府,什么都不需带,只换了套干净便服,包了两本书,又取了几陌铜钱,两锭二两的银饼,对了,还带了家里那柄短剑……”
赵不尤暗想,去应天府水路最便捷,船资要二两银子,郎繁只备了往返路费和少量零用钱,看来要去办的事并不麻烦。他究竟去办何事?下期关注:拜会夫子简庄,策子章美竟也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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