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生灵 □阿力子色
“喳,喳喳,喳喳喳”。应和村民心声的原生调,喜鹊常常把信念停放在高树的枝杈上,与村庄与村民构筑起年年的平安巢,与人类生生世世共处而和谐。滴翠的梦,枕绿色思绪,放飞立体音响。源自本分的天然情怀,呵护良性生态。
喜鹊每一天每一时都“喳,喳喳,喳喳喳”地歌舞着、欢快着,无忧无虑。据老人们讲,喜鹊的第一个“喳,”是看见陌生人时候的一种“打探”,第二个重复的“喳喳”,是喜鹊发现陌生人对自己没有“受到威胁”的回应,第三个重复的“喳喳喳”是喜鹊得知陌生人对自己“没有敌意”之后的友好与言和。
任何生物都是有灵性的,刚从梦中醒来,屋外欢歌的喜鹊们,叫响孩提时代清亮的童音,唤回没有掺假的记忆——
那是个晴天的傍晚,长辈些聚集村道路口拉家常。“看,幸运降临了,喜鹊在白杨树上筑巢,好兆头啊!”一位邻居老者如是庆幸。话题,转向喜鹊报喜的民间学说。
从老百姓摆谈中领会到,喜鹊,敏感新鲜的食物,与沉醉尸肉气味的乌鸦相反。这两类飞鸟,时常在村落扮演不同角色,和民生有着极其神秘的关系。
前者是吉祥鸟,清澈透明的调子,召唤合群之外的喜讯;潜在的心境和能耐,透出黑白分明的形态;觅食的量中,80﹪以上都是危害农作物的昆虫,属益鸟。
后者呢,凄厉地传递丧命的噩耗,把贪食谱成断断续续的挽歌;悲鸣或哽咽,收藏于黑到底的这一身,划出迷茫的视线,让人感伤、唾弃。
喜鹊垒窝的韧劲,反映出值得可取的精神元素。每年到了二月,飞在闹春前沿,衔住干燥的小枝条,在树杈上编筑球状形的巢;衔来泥土、绒毛什么的,将巢穴铺垫成比席梦思还要精致、温暖、有弹性的软卧;点点滴滴的功夫,转化为满圆的“家”。没有极度辛劳的奏效,掩盖着身外叫苦不迭的懒惰行为。倘若与人类常规性的生产生活方式相比拟,那么,可以堪称喜鹊为涵养充足的“工匠师”了。喜鹊的智商,超过粗心的普通人。
而提及乌鸦的窝巢,曾咨询过不少老人,究竟构筑在哪些地方?获得的信息,并非确切。有些说是为死亡而歌的乌鸦,要么借助岩层,钻入黑洞里栖居;要么在人迹罕至的树上筑巢,隐藏本色和行踪。但是,凭感觉猜测的说法,可信度不高。
毋庸置疑,鸟们都赖以大自然,顺应苍天赐予的生存规律,寻找原野的养分;鸟们,守住各自底线,有序地繁衍生息,在生态循环中起着不等的作用;鸟们,大多靠嘴劳作,嘴,成为谋生的主要功能。不过,嘴,于乌鸦,是祸;于喜鹊,是福。
喜鹊,向来栖息在高树枝头。令人敬畏的鹊巢,释放典型的村野味,直通朴实的民意,村民将它看成祥和的守护神。
每每仰望凋尽叶片的树梢,鹊巢,伴随直立的树,随风摇动,因此,心疼整个儿情结受风灾,生怕坠毁。其实,只要深埋地下的树根醒着、延伸着,树枝,不会轻易折断;巢,稳实地与树相依为命。所以,为鹊巢受风害而操心是多余的担忧。
构筑在家乡路口那棵白杨树上的鹊巢,少说也有20年历史了,随着树木的长高而长节,呈8字模样,显得丰满。想象,叠筑在上面的那节,是不是给幼雏备用。交配、产卵、孵育……鹊巢的“户主”,是先前的创造者,或是后代甚至更代?反正,总有喜鹊信守这个“家”。
惋惜的是,去年年秋季,承受鹊巢的百杨树,不觉中被业主砍伐,用于建房材料。历经多环节构造,享用长年的鹊巢,瞬间化为乌有。于是,骨子里就发痒:不忍心看到这一惨景。于是,歇斯底里向旷野呐喊:失巢的喜鹊啊,此时漂泊在哪里!
好在喜鹊本能的敏捷思维,有超前的灵敏性和警觉度。它们早就自有妙计,另筑平安巢。听村人说,当时与树身落地的仅仅是个空巢,且安然无损。会不会老天真是倾注过抗灾魔力。
这下,视线范围的白杨枝头,成群的喜鹊争论一般,跳跃着喳喳,又喳喳跳跃;轻巧地跳与唱,似乎进行必要的研讨会,不知交流什么。每只道出的自然语言都乐观向上,何等清脆,给人以快感;抢答似的音符,如此和弦,给人以灵感。纯净的原生格调,谁也找不到理由去挑剔。面对活跃的气氛,不禁发问,这些群体当中,有没有曾经遇险而重建“家”的喜鹊?
回想那位老者所言的幸运,虽说没包含祈求成分,但牵系正在施行拯救、民间流传的吉祥生灵。那么,所谓益鸟,曾带来过多少“幸福”?不,那是无形中萌发在众人念头的和谐因素。事实上,吉祥鸟献给人间的东西,是本性归真的精神信赖。
“喳,喳喳,喳喳喳”。从喜鹊的欢叫声中听懂,真实的感情和人性都在乡土。感恩自然的理性思维,从纷繁的鸟语中顿悟,合乎原生态的村情民意,依旧远离现代垃圾的污染。或许,沐浴乡村音响的民众,永远聆听纯粹意义的旋律,与天然之语相通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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