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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最美的花

铜都晨刊 2018-04-27 10:01 大字

■潘友全

今天天亮得似乎格外早,拉开窗帘———天晴啦!窗外那棵白玉兰跳入眼帘,满树银花在晨曦里对我脉脉微笑。我哪有心思再看昨晚备下的厚书?作家三毛说:春天不是读书天。对,要走进春天里去,在姹紫嫣红中寻找最美丽的花朵,享受良辰美景。

眼前“无边光景一时新”。我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下的车,又是怎么来到这个名叫“犁桥”的花园式村庄。一个个农家小院,一处处小桥流水;乱花灼灼迷人眼,芳草萋萋撩人衣。

乡村公路穿村而过,一条小河绕村欢歌。公路两边都是新建的仿古徽派民居,家家阶柳庭花,户户明塘美池。我并不喜欢大片的某种单一的花树林,就喜欢眼前这种一家一户庭院里三两株或一两丛盛开而品种各异的鲜花,而且庭院里有一些农家摆设,有几个村妇在院内忙活,有几只鸡在花下觅食,有鹅鸭在池塘里玩水……唯其如此,花儿才开得富有诗意。

我把相机正对着一家庭院:桃花树下,一个青年妇女正在摊开的竹捏笆上摊晒腌鱼,脚边跟着一条摇尾巴的绒毛小狗。“咔嚓”一声,桃花人面都入了我的相机;一转身,忽瞥见路的另一边一家小院,一丛鲜红的茶花边,几个老人品茶、下棋、闲话,一只大公鸡在花下引吭高歌,我赶紧横穿过去……我就这样左顾右盼,从路的左边跑到右边,又从右边跑到左边,抓拍春天里最美丽的花朵,却忘了交通安全。

突然一辆红色宝马“嘎”的一声紧贴我身边停下。这时我才如梦方醒,吓得心里“怦怦”乱跳,浑身打战。

车门开了,走出一位妙龄女郎,她长发披肩,身着绛紫色下摆流苏的春秋长衫,脚蹬一双半高跟。她神色紧张,连声问:“撞着没有?撞着没有?”我惊魂未定地说:“还好,没碰到。”她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在确认我未受伤后,突然大发雷霆:“你是怎么搞的嘛,为什么突然横穿马路,不要命啦?”我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但心存感激,要不是她眼明手快,此刻我恐怕倒在血泊里了。

她的手机响了,她对着手机说道:“哦……知道了,等一会就到!”

“下次一定要小心!”然后“嘭!”的一声关上车门,按了声喇叭,车开走了。

看着远去的红色宝马,我庆辛自己躲过一劫;更加佩服她驾驶技术的高超,假若今天遇到另外一个人……这样想着,忽见红色宝马掉过头来,又开到我面前。我心下狐疑:她是不是觉得太便宜我了?

她推开车门,迎面走来,我这才看清她额角上破了一块皮,已渗出血迹,仿佛一朵绽放的梅花;又见她胸前别着一枚党徽,正好与“梅花”相照映。我打算付给她医药费,但她并未提自己因急刹车受伤的事,而是问我家住哪里,现在要往哪里去。我说家住市内某小区,现在准备往回走。她说,正好同路,要我上她的车。原来她是不放心我,怕我再出事。我连声谢绝。

她问:“您今年高寿?”我说七十了。其实是八十了。为的是让她知道我还没有老到那种不堪程度。可她仍是不放心,又问我血压、血糖的指数,脑部是否受过伤,有没有脑萎缩症状等等。她在怀疑我有老年痴呆病哩。我有点高血压,也有点脑萎缩,不过医生说,像我这样年龄有这点毛病也属正常。可她还是叫我上车。我说,太谢谢你了,不过现在我不想回去;难得这么好的天气,还想继续赏花,要找出最美的花来。她听我要找最美的花,不禁掩口一笑,那意思是:看来你真的有点脑神经啊!我再次打消她顾虑,我说刚才惊魂一幕的教训我记住了,俗话说,只有一错,不会有二错,你就放心吧!

她手机又响了,我催她快去办自己的事。她这才悻悻地上了车,但又探出头喊道:“下次不要单个出门,要有家人陪同!”我连声答应着,更加激动了,下意识地一挥手喊道:“你真是个好人!”话一出口,我揶揄自己:她是好人还用你来鉴定吗?那金光闪闪的党徽不就昭示了吗?

我继续参观美丽乡村,继续寻找最美丽的花。但是劲头锐减,脑海里总是浮现着她额角上梅花般的血印和她胸前闪亮的党徽,而且在变幻着,放大着,终于形成一朵最美丽、最动人的鲜花。遗憾的是无法拍摄下来。但是它永远开放在我心里了———那“梅花”,那党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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