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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艳遇之下的逃离和寻觅 读《蛊惑》

汉中日报 2018-01-30 12:24 大字

雍小英

前几天有幸阅读了勒克莱齐奥的短篇《蛊惑》(原载《世界文学》1991年第2期)。我最先是被小说故事安静中透出的若即若离之感、人物散发的神秘孤独忧郁气质以及诗性化的语言美感吸引,再读了两遍之后似乎还读出了别样的内容:民族歧视和大都市繁华掩盖之下的破烂、颓废。我更没有想到获得诺奖的勒克莱齐奥的短篇这样具有中国风,甚至怀疑原小说是否是这样的语言和风格,会不会是译者翻成了这个特质?内心就遗憾不懂法语,否则就可以验证一下。我还没想到:小说故事可以这样简约明晰,小说的语言可以这样纯净、自然。

小说采用倒叙的方法,把回忆和当下交织进行。以成人的眼光审视回忆少年时代,然后推翻当下生活的虚无和做作,在当下的自我中追寻过去的彼我。十三岁的少年认识了一对吉普赛婆孙,她们住在主人公上学必经的路旁一处低矮的犹太人公寓的地下室里。主人公多次看到在通向地下室的斜坡路口的草坪上,外相凶恶的婆婆看着穿着黑裙的小女孩在那玩耍,他被女孩的迷人魅力吸引,但却从不敢主动跟她说话。有机会单独和女孩相处时,他却胆怯的逃离了。后来房子被拆,穿黑裙的小女孩跟随外祖母不知去向。十八年后的一个夜晚,在一家餐厅里,进来一对兜售发蔫玫瑰的婆孙,婆婆衣衫褴褛苍老不堪,跟在她身后一袭黑裙的妙龄少女却掩盖不住勃发的青春气息,天生丽质,曼妙迷人,美艳得使人眼花缭乱。端坐餐厅中央的主人公目睹他们进来并遭受满庭贵族们的歧视和鄙夷。由似曾相识到确认这就是年少时认识的婆孙,他一厢情愿的认为这对婆孙是来找他的,感到恐怖、愤怒,但又不愿意他们受到食客们的藐视。他没有勇气跟她们相认,甚至连个招呼也没打。在无数次的心理意念的呼唤中,他和吉普赛少女终于四目相对,少女惊艳的美丽使得主人公愤懑、恐惧,不安情绪全都化为乌有,使他感到如醉如痴被一种难以名状、荒诞不经的幸福攫住。少女看了他几眼就继续跟着老祖母走了。

故事情节简单,以回忆构成主干,当下只是一个引子是回忆的衔接点。男主角自始至终都坐在大厅中央众多食客之间,目睹她们进来到看她们消失,完全靠回忆支撑小说主体,期间的心理活动,婆孙二人的举动行为,尤其是对吉普赛少女的气质容颜描写扣人心弦,精美万分,作者以诗性的语言构建的感官狂喜,让读者深陷其间。然而读罢之后,小说的深层用意也就浮现出来:以男主角由少年到壮年的一场心灵艳遇,反应种族歧视等级观念的社会现状下,吉普赛人动荡不安、颠沛流离、贫穷无望的现状。贵族与贫民、上层与底层之间即使有被彼此吸引的可能,但从无融合平等的可能。作者崇尚自然的野性美,崇尚无拘无束的流浪生活,但却逃不出当下生活造就出的自我意识。如果说吉普赛人属于“主流文明之外的人类”,那么在本小说中,作家就通过这一场延续十八年的心灵艳遇为“文明隐匿的人性”做了一次晾晒:心灵追求高于现实状态,精神寻觅高于当下苦难。但心灵和社会的约定俗成,或者真我与社会的我永远无法合二为一,人的内在矛盾在特定的社会中很难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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