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一瞥 磨 刀 常 德
小区门外又响起了“磨剪子嘞戗菜刀”的吆喝声,我飞快奔跑下楼,似源于一种久远的约定。
我走到门口,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扛一条短腿的长板凳,一端系着一根用于固定工具的绳绊,凳腿上绑着个装水的小铁罐。凳子的另一头背着一只工具箱,里面装一些简单的工具,手摇飞轮,粗、细磨刀石,戗刀,水刷等。听到我的招呼声,他将条凳从肩上放下,在大门外右侧坐下,我将手中的三把刀递给他,一把砍刀、一把切刀、一把削刀,他接过菜刀,像一个研究人员,戴上眼镜,左手持刀,右手拇指先是在朝向上的刀峰上刮过,然后开始一打二戗三粗磨四细磨的工序。
趁此空闲,我回到小区动员那些婆婆姥姥拿出刀、剪来让他磨,我游走了一圈,结果没带来一个顾客,她们都说现在磨刀工钱贵了,她们家里买了磨刀石,不用上外面去磨了。我垂头丧气走到门边时,老大爷告诉我,我的刀他都磨好了,不收钱。我一听,愣住了。
二十年前,我刚来到这个城市,住的小区总有一个磨刀的手艺人隔三差五来磨刀,那时,我们一家三口蜗居在一个没有厕所和厨房的单间里,一分钱我都想着掰开做两分花。每次磨刀,我都讨价还价,磨刀的外地手艺人只好妥协。很长时间没见他再露面之后,我向邻居打听,他们告诉我,他中风瘫痪,回老家去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心里难过了很久。始终觉得欠下了磨刀手艺人一笔债。
“拿上你的刀,我说了,不收钱。”老大爷的话将我的思绪从往事中拉回来。“为什么不收钱啊?”我不想再让自己心里不安。老大爷告诉我,他家住在省城的郊区,孩子都工作了,没有负担,拆迁补了一笔钱,足够他和老伴安度晚年,他就想将自己的这个手艺做得更久一些,同时也借此机会到一些城市转悠转悠。我坚持给足了磨刀的工钱,同时也为老人的状态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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