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涓流水亦有情
水性单纯,胸襟澄明,水声杂而不乱。水触物首先显示它的柔劲,然后释放声音。撞到石头发出的声音略尖锐,水的调门高时像水一下子涌到嗓子眼,欲出不能。水过绵软之地,如草地或沙滩时,声音近于无,宛若蒙上了毛毯,哽咽着却看不出难受。
听水时总想捕捉调门,但水时时变幻,飘忽不定,像风铃,音质清悦却无法调和统一,因为风本身就无法调和。自然界的水声太好听了,乐器怎能尽得其神韵?流水在音乐里用乐器独奏或合奏表现,主要是对听众意识的引导,是神似及意念的契合。对水声模拟最富想象力的本土乐器当属弦乐,古筝和六弦琴是鼻祖,叮咚铿锵,宛若一滴水蹦到脸上,让人一激灵。《高山流水》这支古曲在乐典里仍叫座,顷刻间让人身临其境。洋乐器,如钢琴,指间飞扬让音色变换更繁复,音律紧贴灵魂,意念完全被套住了,场面宏大、欲罢不能,江河湖海囊括其中,也不错。
水一路滋润:花草树木“众生”。水最明白何为众生。一群蜜蜂停伫水边,密密麻麻,黄格子肚皮,像是褐色的毛毯上绣满了麻黄色的小花儿,背敛双翅,大腿上粘满花粉。它们莫不是也在饮用这滋润的水源?“饮”当然也是享受水的滋润,洗手洗脸同样滋润。水的流动或滋润中写满善良。
水与水感情最厚,手挽着手,到哪都相随。“流水无情”是臆断,不代表所有人都有这种想法。水一路小跑时,话说个不停,比人更显亲热。我们观水,它是个整体,从不分离。水分子小得肉眼看不见,氢和氧原子更不用提,但我们能看到水,何其幸运!就如空气我们想看也看不到,虽然须臾离不开。水跑起来不管不顾,拐弯抹角手一直牵着,比人类情侣真诚。水流湍急,接踵而至,知道前面的水等得着急。直到停下,才汇成一个水面。大小不说,静还是静,手仍不忘挽着。
——摘自《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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