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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故事的高手,真的来了80后青年实力派作家双雪涛被称赞为“迟来的大师”

华西都市报 2017-11-26 04:05 大字

80后青年实力派作家双雪涛被称赞为“迟来的大师” 双雪涛

人物档案

双雪涛出生于1983年,自幼喜欢看文学书。小学时背了不少唐诗宋词,努力写漂亮的日记,等着老师表扬。之后又进一步,挤出饭钱买作文选,憋着劲儿在作文里用名人名言。到小学六年级,他已在区图书馆读完金庸、古龙,读完《基督山伯爵》《傲慢与偏见》和《巴黎圣母院》。初中,他换了一张市图书馆的借阅卡,一路从巴金、王安忆,看到赵树理、孙犁。

很长一段时间内,在80后作家中,明星效应、商业标签、社会人物,往往比作家本身这个身份,更加突出。然而,情况正在发生改变。

明星身份大于作家身份的80后作家,与文学领域的距离越来越远。坚持创作的80后正在作品中摆脱青春文学的痕迹,进入文学成熟期。这方面公认的代表是女作家张悦然。

如果只用张悦然的文学进步判断80后作家走向文学的成熟,还显得是孤例。另一位80后作家以实力突然闯入文坛,让这个说法取得了超倍的说服力量。他,就是双雪涛。

出生于1983年的双雪涛,2013年才开始在《收获》《小说月报》《文学界》《上海文学》等国内纯文学期刊发表小说,真正进入主流文学圈的视野。

2016年6月,双雪涛出版短篇小说集《平原上的摩西》,因行文语言的纯熟、讲故事技法的老练,极具现代感的表达格调、所关注主题的深度和硬度,得到同行和文学批评界的高度重视,认为其“意味着80后文学的成熟”。

2017年4月,双雪涛获得第15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最具潜力新人”。颁奖词中说,双雪涛是一个“后起的先锋,才锋峻立,文思滔滔”。

2017年8月,双雪涛出版其最新小说集《飞行家》,再度引发文坛瞩目。推荐语上有这样的字眼:“迟来的大师”、“当代中国最具大师潜质的青年小说家”、“是为故事而生的人,最纯粹的小说家”,凡是读过他小说的人,都不会觉得这种评语夸张。

1 一场演讲被断定是“写故事的高手”

2017年3月,在“一席”演讲台上,站着一个叫双雪涛的年轻作家。他的演讲内容,是跟他少年时代相关的两个真实故事。

双雪涛小时候住在沈阳当时比较脏乱差的艳粉街。有一个邻居是修自行车的,平时过的就是一个普通修车人的生活,会给孩子做很棒的冰尜(gá,东北人在冰上玩的类似陀螺的玩具,用鞭子抽打而转动)。在艳粉街那些不愿意、或者说没有能力供孩子读书的父母中,他很例外地花钱供女儿读书、出国。

有一天,修车人被捕,人们才发现,他是当时轰动东北的某抢劫杀人重大案件的从犯之一,负责放风和跑腿。

这件事让少年双雪涛非常震动:这个世界表面上是在平滑地运转着,但它的内部隐藏着许多剧烈的变化。

这个修车人的内心、命运有着怎样的具体轨迹,让双雪涛非常感兴趣,促使他想要写点什么。“一个个体认识世界也是很重要的事情,不一定非要折射出一个大时代,总结出一个大道理。只是一个人的命运,只是一个人的悲喜,一个人的上升和坠落,那一刻的迟疑,闪过的疑惑和无奈,焦虑和希冀。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每一粒尘埃都包含一个宇宙。一个人的瞬间,就很值得写。”

第二个故事中,双雪涛讲了自己的初中同学、好朋友小霍。

小霍是一个活在原则的虚幻想象中,而不是切实的现实里的男孩。他看不惯生活中的不公平,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不愿对这个严酷的世界妥协,像彼特潘一样拒绝成人的功利现实逻辑。

小霍实诚,善良,重视友情。在双雪涛父亲的葬礼上,他一个人默默地在屋子里帮忙扎白花,扎了一床。然而,年少时的朋友,随着生活的变迁,际遇的不同,被生活的逻辑拉开。

双雪涛的人生可谓顺遂,他先是在银行上班,后成为备受瞩目的青年实力派作家。小霍却处境不佳,被严酷的现实对待,健康状况出现了问题。年少时代的友人渐行渐远,再难相望。

在讲这个故事时,双雪涛言语中难掩自己的愧疚,并思考到人与人的关系:“我有时候也想,人生可能就是这么一个口袋,只能装这么多东西。有时候一个人走来走去,身边的人一定会更迭。这种更迭很多时候是一种不可避免的事情,不然人生就太臃肿了。拖着好几火车皮的东西,你是没有办法走远路的。但是另一方面,有一些对你特别的人,是不应该失去的。人心里还是应该坚持一些东西。带着一火车皮东西走不远,但一个人完全不带任何东西,轻飘飘的,没有灵魂的柱石和信仰的根基,没有爱(去爱和被爱)来护心,同样也走不远。想起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句话:首先人应该善良,其次应该诚实,但是最重要的,对于那些对自己意义比较特别的人,最好不要相互遗忘。”

这场演讲,在听众中影响非常好,很圈粉。很多读者因为这场演讲,断定双雪涛“肯定是写故事的高手”,进而去找他的小说读。

那真是找对了!双雪涛的小说,比他的演讲里讲的故事,更多更好。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上这个讲故事如此令人心醉又心碎的年轻人。

不管是在专业媒体推荐或自媒体的读者留言,读者对双雪涛的好评毫不吝啬:“太好了”、“没想到在年轻作家中,还有写得这么好的。”

2用“温柔的奇迹”讲述东北的普通人

“我”是个开吊车的工人,相亲认识了一个在银行上班的女孩刘一朵。刘一朵的父亲刘庆革癌症病危,“我”帮忙去陪护。

刘庆革弥留之际,讲述了一个惊人秘密——他曾经杀害了一名工人,因为那位工人拒不服从下岗分流的安排,甚至威胁刘一朵的人身安全,刘庆革把这位工人埋在工厂幼儿园的跷跷板下。

刘庆革对“我”说,被他勒死的工人,是厂里看大门的甘沛元,是他的发小。“我”翻墙进入厂区寻找跷跷板时却发现,甘沛元没有死,还在看大门,而且刘庆革每个月还在往甘沛元的银行卡里打钱。

刘庆革的记忆因生病出现了幻觉而乱说?

但在小说的最后,“我”果真在跷跷板下挖到了骸骨,而且还穿着工作服。刘庆革病入膏肓,跷跷板下的工人不知姓名……小说结束了。

这个故事来自双雪涛的短篇小说《跷跷板》,被收录在他的最新作品集《飞行家》中。死亡真相,并不是小说关注的重点,这不是侦探小说。

双雪涛文笔显得又现实又魔幻,让小说有一种奇异的特色:时代的沉重,艺术的轻盈。朴素、冷峻的文字中,透露出一个东北之子对大时代下普通同乡人深深的怜悯。

《飞行家》收录了双雪涛讲述的9个故事。除跷跷板,还有影子湖、光明堂等。角色有疯子廖澄湖、“少年犯”柳丁、“疯马”马峰、“飞行家”李明奇……

双雪涛用锋刃般的语言勾勒丰富的画面,给每个故事设计奇异精巧的结构,拿戏谑幽默的腔调直面沉重与苦痛。

双雪涛说:“我觉得小说里应该有一些‘温柔的奇迹\’。我经常会这么觉得,这个奇迹不是爆裂的,不是一瞬间就把你击倒的那种,而是一种温柔的,一种浸润式的,其实内核又是一个奇迹。我特别喜欢这种东西,我希望生活中多一点这样的奇迹。”

在双雪涛的小说中,细节描写往往惊心动魄。他最推崇托尔斯泰,他不认为文学需要很多奇妙的比喻,小说应该是透明的艺术,技巧最好看不到,小说要散发出最原始的生命力。

诗人顾城曾说,我们使用的语言就像钞票,发行过量,且在流通中变得又旧又脏。所以,他企图创造新的语言。但这是诗人的特权,因为诗是一种不真实的语言,没有人会像诗那样说话,而小说却必须说人话。

小说还要推动情节,要塑造人物,没多少工夫写诗,至少没有诗歌本身那么专心写诗。但小说毕竟还是文学,必须“写诗”,就像王安忆说的:“小说是用俗话写诗。”就像资深文学评论家龙冬忠告的,文学作品归根结底还是写语言。

如果没有文体美的文字,可以是任何一切,单单唯独构不成文学。双雪涛在《平原上的摩西》《飞行家》这样的小说集里,故事讲得炉火纯青,情节推进极其快速,但依然保持着高度的纯文学性。

他的句子,节奏感极强短,读来干净利落,有后劲。故事性如此之强,以至于带着侦探外壳的小说,文学性体现在哪里?在行文节奏里,在思考里,在角度里,在字里行间莫可名状的悲悯中,一种独有的“天真”和深刻的感伤。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张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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