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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行渐远的农具

铜都晨刊 2017-10-13 10:12 大字

■阮胜明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农民在生产劳动中发明了给农业生产带来巨大便利和较好农业收成的生产工具———农具。在我,禾桶和水车等农具虽已“退休”,但它们却始终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禾桶

故乡父老乡亲在水稻成熟收获时,使用的一种脱粒农具叫禾桶,是四人同时使用的一种方形木桶。

打稻时,年轻力壮的劳动力侧着身子,一人站一角,紧跟在割稻的后面,手举一把稻禾,对准禾桶使劲地砸去,上下翻打数下,再抖一抖,稻谷便纷纷离开稻穗落入桶内。打尽后的草把扔在田里,再换一把稻禾,再打。打稻是重体力活,一天下来胳膊酸痛浑身疲乏。我也多次尝试着去打,可就是因为力道不够,稻打不干净。这活干不了,我就被安排去摞稻铺子,递给大人打。打完一段距离,四个人便推着禾桶往前移动一截。禾桶的底部安装有两根两头微微向上翘的木板,所以即使在水田里,禾桶也不会陷进泥土里,移动相当灵活。拖行时,前面两人分边拽拉榫头且把握方向,遇到田埂时用力上提,使滑橇一端坐上田埂,后面的则卖劲地助力推行。也有个别力大体壮、好强逞能之徒,愣是一人背这劳什子。先由两人将这家伙立起来,而后呈倒扣状扶稳,逞强者钻进其中,用背部抵住桶底大致预估平衡的位置,再伸直两臂放在相邻两侧的壁板上作菱形支撑,外面的助手缓缓松手,里面之人随着承重力加大,弯腰接招,腰、背、臂部均要发力,在禾桶离地的同时挪动背部调整平衡。为使禾桶悬空而便于行走,负重之人只好保持弯腰低头姿势,眼界仅有脚前三尺范围。背驮着底朝天的禾桶在地里蜗行,远观活脱就像一只爬行的大乌龟。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我都会笑得肚子都痛……禾桶,见证了农民种粮的艰辛,也见证着长辈对晚辈的情感,而用“禾桶”打稻这样的场景,如今只留存于遥远的记忆之中了。

水车

水车,来自一个久远的年代。它一转动起来,我仿佛就听到了一支悠扬而绵长的歌。

水车的构造比较复杂,有槽、辐、骨、键、胯、轴等,以及附件车拐。我真佩服它的发明人。水车的发明,可以说是一个飞跃。扛一台水车,往河边、塘边一架,只需两人,甚至一人以车拐转动车轴,一叶接一叶的车辐,在车骨的牵引下,水流就源源不断地灌进田里,效率高着呢,一天可以浇灌好几亩,能吸干一口小塘。当然,过年干塘抓鱼,也使用这种水车。往往是,一口水塘边架着三四台水车,同时往外打水,一般一口大塘一天一夜就被车干了。这时我们就可以下塘抓鱼了。场面极其壮观,全村男女老少都站在塘埂上,壮劳力轮番上阵,其他人都怀着欣喜的心情等着塘水被打干,然后下塘抓鱼……

车水需要两人配合,如果都很熟练,工作起来就很省力。我就多次亲眼目睹车水的两个劳力在一边车水一边似乎很快活地说笑。不过如果遇到一个生手,或者一方偷懒、不愿用力,那就很累,而且力量向一边倒,容易坏车。所以,车水又是一种讲究协调、讲究义气的农活。

在我的记忆里,无论是旱是涝,水车的转动声,一天也没有停止,就那样一直转动着,从黄昏转到黎明,从早春转到盛夏。它的咕噜声里,似乎混合着土地的干裂声,骄阳的吞噬声,洪涝的肆虐声,也混合着鸡鸣狗吠声,婴儿的啼哭声,还隐约地混合着遥远的喊杀声,兵戈的撞击声。不———更多的时候,我们听到的是一种祥和、缠绵、甜润的水车声。绵延不绝,哗哗作响……

水车,从历史的深处走来,与它的造型一样,简单而又深奥地转动着,那些车辐,一叶跟着一叶,转下去,载着水,吐出来;然后,再转上来,前进着,转下去,周而复始,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构成了一个圆,就像白天和黑夜、日升与日落;就像爷爷、孙子,再爷爷、再孙子,子子孙孙,千秋万代……

曾经帮过农民大忙、农民视若宝贝的某些农具,如今已渐行渐远,渐渐淡出我们的视线。我不知道这是喜还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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