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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探视日

黄山日报 2017-10-10 15:11 大字
张涛

学校探视日这一天清晨,我四点就醒了,离我预设的闹铃时间还差不多有个把小时。山里的秋天特别安静,除了蛐蛐轻快地鸣着曲儿,远处狗隐隐传来的一声声吠叫,其他的一切安静得几乎都静止了。清晨四点,这应该是睡眠的黄金时间吧?可我却无半点睡意。披上衣服,打开窗户,一股早晨特有秋风扑面而来,顿感几分凉意。想起孩子穿的还是开学带去的夏装,心里不免又有几分担忧。

匆匆洗漱完毕,我来到厨房,动手给孩子做几道菜,特别是他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孩子去新学校已经半个月了,第一次在学校统一安排家长探视时间去,首先想到的就是给孩子带一点他爱吃的。

从我家到学校有八十公里的路程,行程个把小时。在去的路上,妻子的手机不断的收到信息,某某家长已到。更让我心里不断埋怨自己,如果更早一点起来就好了,现在应该见到儿子了。

终于到了,可我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车子根本就开不到学校门口,十几位志愿者在疏导车流。我的车也被截留在离学校最少五百米开外,我们提着大包小包匆匆赶往校园。摩肩接踵的行人个个和我一样,双手提牛奶、水果行色匆匆……

一路小赶,到了儿子教学楼下,已是汗流浃背。妻子更是气喘吁吁了。儿子的教室在三楼,我让她在楼下看着行李等我,我三步并两步,就跑到三楼!当我刚把头探进教室门口,我的目光却被无数双充满盼望的眼神给盯住了。孩子们都盼望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是自己的父母。那种急切的眼神,让我不敢多看。就在我还在寻找的时候,儿子已经跑到我的身边,搂着我的肩膀,“爸,同桌家长早来了,我以为你不来看我了,急死我了。妈没来吗?”“来了,在楼下等着呢”。我发现孩子黑了,还瘦了,心里莫名地竟有些酸楚。来到楼下,儿子亲热地喊了一声“妈妈”,紧紧地抓起她的手。

学校规定,不允许在寝室里吃家长带来的熟食。我和妻子分工,我带孩子到楼下吃饭,她来给孩子整理带来东西。一米七五的大男孩,紧紧牵着妈妈的手,我们就这样在学校的操场外围走着,我们都小心地说话,不敢问儿子想不想我们这类话题,尽量说一些愉快的事。一开始,儿子还给我们说他在学校里的一些快乐的事,比如他被选到学校足球队,每次踢好球就可以加餐,可以喝上很美味的排骨玉米山药汤;比如他写的一篇军训后的作文,被老班当做范文在班里朗读了……

儿子,虽然我铿锵有力跟你说:“再过半个月你放月假,我们就相聚了。现在你也是读高一的大小伙了,应该像个男子汉”。15年来,你从未离开过我们身边。我内心也满是不舍和担忧,只是我不能表露在脸上。可是,可是儿子,父亲其实没那么坚强:爸爸想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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