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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居散曲 □黄新闻

右江日报 2016-08-30 00:00 大字

 

无论是晴空万里,还是乌云密布,我均独来独处。我对一座叫“扶苏”的山情有独钟,我对一片叫“叫通”的土地心存敬意。栖居山脚,被文友们称之为“桃花岛”的园地徒有名字。众多的来访者,不知所获为何?鸟栖高枝,诗歌在土地的缝隙里破晓。睡眠和梦话,花香和鸟语都是免费的。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我已过谈情说爱的年龄,命中注定我以单音节的形式存活,外加疏松的肢体零件与微苦的药片,思想整天在南山上奔窜。偶尔靠近悬崖,在山之外遇见山,在林之外遇见林。

我坐在山坡上,左手一卷诗经,右手一条羊鞭,遥望山峰的额头,仰望头上的青天。时间悠悠,像群山一样爱着春秋与冬夏,爱着枯荣与兴衰。除了风雨和阳光,还有谁能与我促膝谈心?鱼尾已悄悄爬上眼角,几条蚯蚓在额头确立了王位。不远处的几个坟头,草木涌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失语。其实说也是白说,从你胸膛上长出的杂草像谜语。一百年算什么?转眼即逝,人生短暂如一声叹息,贫又如何,富又如何?一抔黄土一块石碑,才是最终的住地。

有人忙着赶考,一生都在进京的路上,我的梦中人是陶渊明。种瓜也种豆,牧羊也牧牛。一捆又一捆汉字堆成稻草垛,高过手中的牧鞭和头颅,里面真的有颜如玉有黄金屋?敲击键盘发出的声音,和着鸡飞与狗跳,和着蟋蟀与青蛙的鸣叫,音调高亢而悲壮。远处的公路、铁路上,欲望与速度成正比。

独自一个人,粗粗细细构造词语的堡垒,把句子里的工事完成,光荣与梦想被埋进土里,在风雨的浸润下发芽。

我对不起我的父亲母亲,我比山上的无花果更离谱,无花且无果。我不该让只剩背影的青春坐冷板凳。

路有一万条,每条都有各自的风景;人有千万种,每一种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与选择权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的富足来自这五亩土地,两亩鱼塘。桌上的咸鸭蛋背着春江水暖,碗里的白米饭背着锄禾日当午。我是个节俭的人,家具只有一把椅子、一双筷子

 

、一个陶碗,床上用品也是单数。独行独坐独唱独酌也独卧,我注定以奇数完生,也注定不是乔木而属草类,还是最低垂的那一株。我正把人生虚度,直至度完。那时我将回到钟表管不着的时间之外,卫星测不到的空间之外。

黄土积就的“叫通”,桃花与流水造就的小园,枧木冲天,碧草连连。几百只土鸡如一支浩荡的队伍在林间巡逻;一黑一黄的两条公狗,在柴门外站岗。我于云泥间放牧,偶尔煮一壶茶,在“扶苏”山上的那把圆石桌上,摆一盘棋等着神仙来对弈。

离小园不到一公里,是我的出生地。山水交汇,田谷相依,众泉紧依磐石像果汁机,从谷地里榨出清流。鸡鸣唤醒了太阳,暮归的牛羊追赶着夜色。父亲与母亲相遇,我无形地存在于他们之间。

一座三层的木屋,被坐在中堂上的祖宗庇护。他们一定还记得,因为超生,还在娘胎就倍受折磨的我,年过半百正遭受着世俗歧视的父母,错生了一个本不该降世的孩子。消息在村屯窄小的空间引爆,而立之年的大哥用草帽藏着十个鸡蛋从集市上带回。已为人母的大姐,背着公婆把奶粉捎回娘家,新婚的二姐把我抱进了洞房。

被贬去村官也坚持生我的父亲,没能活到我满十八岁。去世十几年,我一直想象他还活着。把自己当成有父亲的人,而不是半个孤儿。固执地相信,终有一天,我会在尘世的某个拐角处遇见他。

想沿着窄小的山路,一直走到天堂,想把群山当梯子,登攀到空中与仙家相聚。我有太多的问题请他们解密——风为什么吹不灭萤火虫的灯盏?兔子为什么不吃窝边草?种瓜为什么得豆?我并没有太多的要求,晨起暮归只为三餐足食,可我的责任田里却年年欠收。

我对着墙壁漫游,在唐朝的路口与李白邂逅。没有葡萄和美酒,就用一千首诗与之握手。这,还不够吗?

我把谁当做良人,在桃花园里等候。不惊动,不叫醒,直到天起凉风,日影飞去。我以爱为旗帜,让东边日出,让西边细雨,喜怒和哀乐都在键盘里。

我写诗,风流却不下贱;我习武,立志要当侠女,却害怕柔骨会死在半路。我不是美女,无英雄想要攻关。只好占几亩地,自称为王。我的江山是我与命运抗衡的核武器,它让我在软弱中得到覆庇与能力。

白纸黑字,我无顾无虑。指控蛀虫,鞭笞贪官污吏,不可一世是我横空出世的表情。老天若再借我500年,我还会做回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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