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一面墙
□崔洪杰
很久以前,就想给母亲写一篇怀念的文章,不是做给世人看,是来自心底的不舍和深深的依恋。
母亲太平凡了,一时无以下笔,就像千千万万个普普通通的中国母亲一样,做了一辈子的农民,默默无闻而又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一生都在相夫教子,繁衍生息。而母亲的另一面却很伟大,看不见的高尚,传承了华夏上下五千年的优良传统,无以言表,只能静处无人时回忆一下她的容颜。扭转脸,泪已满面!
母亲离开我们已半年时间,唯一遗憾是当时没有亲自给她写祭文。母亲为人和善,一生养育我们兄弟姐妹七人,她把一辈子最好的年华都赋予了我们,等我长大成人懂事起,她已白发苍苍,而她一句怨言没有,给我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好好工作,做个好人,你们兄弟们要团结。没有豪言壮语,却是中华古训。看着渐入风烛之年的母亲,四十多岁的我依然害怕,就像小时候走夜路扯着母亲的手,怕一松手就会走丢。母亲是屹立在面前的一堵墙,挡风雨、遮艳阳,有时也是一面镜子,传承道德正衣冠,潜移默化学做人。有娘就有家,娘在家就在,如果哪天母亲不在了,兄弟姐妹就成了亲戚。
所以,在工作之余,近年来只要有时间,我都会回老家陪母亲说说话,一块吃饭,而此时的母亲就像回到了壮年,喜笑颜开,忙里忙外地做饭,依然像小时候一样把好吃的拿给我吃,而又不时地会抱怨一句:你爹走得早几年,要不看到你准又高兴坏了。此时的我只能心酸,却不敢说什么,知道母亲又想父亲了,能做的是找机会偷偷录一些母亲的小视频,以备以后做纪念。母亲性格要强,不愿连累子女,从我父亲去世以后,她就独自生活,我姐和妹妹把她拉到城里的家中,也就是住个三两天,然后非得回来。我知道她是离不开生活了一辈子的农家院,那里有她的灵魂。母亲喜欢劳动,她的院子村庄规划大街拓宽变成路了,只留了三间主房,她就在庭院里翻土施肥,种了菠菜、豆角、茄子辣椒、瓜果等,时令也分开种植,能够做到四季有菜吃,每每我回老家,走时都能扛上一大包。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这是农村老家的情愫,是母亲浓浓的爱。
花开的季节,生机盎然,靠近我堂屋的院子里,有一棵大大的石榴树,已十年树龄,每到这个季节,满树的石榴花开,红得像火,这是母亲特意亲手为我们栽的石榴树。
母亲1937年生人,自记事起,就赶上日本侵略中国,就在她去世的前一个月,还在病房跟室友们说起日本飞机低空飞行,肆意轰炸民房,当时死尸到处都是。正因为如此经历,她才更珍惜和平年代。只可惜,如今日益变化的美丽乡村她却再也看不到。
昨日回家,门前槐花开得正旺,满树的洁白与芳香,我又爬上树去,折下最稠密的一枝,欲扔地下喊母亲小心砸着,却发现,已无人,泪不能抑,倏然而下,去年今日树下摘槐花为我做汤的母亲再也看不到,唯有泪洗面。
母亲,来生我还要做您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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