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本龙马》：明治维新总设计师的传奇人生
坂本龙马何许人也？
坂本龙马是日本明治维新时代的维新志士，倒幕维新运动活动家、思想家，1835年1月3日出生。原为土佐藩乡士，是促成萨摩及长州二藩成立军事同盟的重要推手之一，他提出的船中八策，即强调政权归还天皇朝廷，并设想建立以天皇为中心的新的国家政权体制，成为后来维新政府的重要指导方针。1867年12月10日夜，被刺客暗杀，年仅33岁。
司马辽太郎是日本著名的历史小说家，去世多年，但至今仍是日本最受欢迎的作家，堪比金庸在华人中的地位。司马辽太郎为中国读者了解日本历史打开了两扇窗口——一扇窗口面对群雄纷争的战国时代；另一扇窗口则是面对黑船来袭民族危机空前严峻之时，一批仁人志士倒幕维新的壮阔风云。《坂本龙马》是司马辽太郎维新人物列传中最为重要的一部。
在维新人物中，坂本龙马并不是中国读者最熟悉的，至少名气比不上西乡隆盛。“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青年毛泽东第一次离家就改写了西乡隆盛的这首诗留给了父亲。
伟大人物在历史现场与瞬间未必伟大，其价值与功勋往往需要历史进程来定义和修正。
“起初坂本龙马的名望并不算高，死了几十年以后，突然大名传遍全国，甚至蜚声海外，并且深受各阶层的爱戴——大众百姓认为他是拯救日本的平民英雄；资产者认为他是近代日本商业的始祖；民主派认为他是民主先驱；保守派认为他是尊皇的忠臣；军国主义者认为他是帝国海军的保护神。因此，坂本龙马的名声远在‘维新三杰\’，甚至于高杉晋作和老师胜海舟等人之上，不能不说是种异数。”
1904年，日俄战争爆发，两国海军对峙黄海，此乃国运攸关之关键时刻。日本皇后突然梦到一名男子对她说：“此战，日本海军绝对会取胜！”醒来后向大臣们提起此事，宫内大臣根据描述取出一张坂本龙马的旧照片，皇后双眼一亮：“就是这个人！”坂本龙马的名声，从此才响彻整个日本。故事源自“据说”，却瞬间神话了坂本龙马的英雄形象。
如今，对于坂本龙马被称为明治维新的总设计师，媒体传播与作家们的渲染功不可没，司马辽太郎的长篇历史小说《坂本龙马》更是将这一历史人物推至前所未有的高度。《坂本龙马》被日本读者票选喜爱的历史小说NO.1，日文版销量超过2500万册，与《德川家康》并称“日本两大历史小说”。
上周日，本刊《悦读周刊》介绍了司马辽太郎的长篇历史小说《项羽与刘邦》，其实，司马辽太郎最熟悉的人物，其汗牛充栋的作品中最重要的人物还是来自明治维新时代，比较有名的有被改编为电视剧的《坂上之云》等。司马辽太郎本人也认为，坂本龙马是日本历史上最有魅力的男人——“我有自信《坂本龙马》是一部有趣的读物。”
就我个人阅读体会而言，更喜欢《项羽与刘邦》，不只是因为更熟悉相关历史，更在于写作方式的差异。《项羽与刘邦》实际上是一部小说化的历史演义，或者说是对于司马迁《史记》的延展阐释，夹杂着相当学术化的独家史识，新颖精辟富含启发，而《坂本龙马》相对而言就寡淡了很多。
大量的对话，线性描述，可视性的背景环境等，《坂本龙马》似乎就是一部长篇电视剧的脚本，固然绵延不绝，风光迤逦，但缺少文学与智识上的波澜起伏和深刻审美。
《项羽与刘邦》充分体现了司马辽太郎冷静客观的写实态度，无论是项羽还是刘邦，都具有鲜明的小人物的缺陷和不足，都是历史潮流与漩涡中的一片树叶，与其说是天然的高瞻远瞩与领袖情怀成就了他们的传奇故事，不如说是他们的个性禀赋偶然契合了时代的要求。《坂本龙马》则不一样，司马辽太郎以浪漫主义色彩描摹坂本龙马，完全符合普通读者对于英雄人物的通俗想象。
凌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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