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新故事 上锁的房间(6)
□【美】劳拉·金
“你出生在伦敦,十四年后回到加利福尼亚,中间这段时间一直居无定所吗?”
“偶尔吧,也不一直这样。”我的回答比我的感觉果断多了。有人会这么关注童年记忆吗?反正我是极少去想的。
“你六岁的时候住在哪儿,罗素?”他耐心地问。
“哦,福尔摩斯,打住吧,真的。”
“住在哪儿,罗素?”
天啊,这个人是决心要把我逼疯吗?“在波士顿,我想。”
“还记得房子什么样吗?”
“记得。”我得意地说,然后转过身正对着他,下巴高扬,“是一所很大的砖砌宅邸,有门廊,会客厅有钢琴,楼梯平台的窗户上装着彩色玻璃,色彩常常从玻璃上投下来,映到墙上。”
“这是你家的房子,还是你祖父母的房子?”
“当然是我家的。”但话音刚落,一群白色的小狗就跑进了记忆中的楼梯,窗户投射下蓝色、红色的光,斑驳地洒在毛茸茸的小身躯上,就像魔法一样。这是我奶奶的小狗。
不对,一定是奶奶来看我们时,我见到了这个场景。
带着小狗来?我不情不愿地开动记忆,想找一间属于我的卧室或者儿童房;但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飘着薰衣草香的房间,里面放着一张不舒服的矮脚床。
该死。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我为什么想不起来?
我的指甲抠在粗糙的木质栏杆上,隐隐有些担心。“老实说,福尔摩斯,我不知道。”
“罗素,我是这么想的,地震的时候,你十有八九在旧金山。这就可以解释第一个梦中出现的飞行物了,对不对?那间柔软充盈的白色房间,可能是帐篷,里面塞的是从损毁或烧掉的房子里收拾来的零碎物品。”
“该死的,福尔摩斯,我当时不在旧金山!为什么你这么坚信我在那儿呢?”
“那你为什么这么坚定地说你不在呢?罗素,你从来没讲过你的童年,知道吗?”
“你也没有讲过。”
“确实如此。快乐的童年滋养回忆,不幸的遭遇蚕食记忆。”
栏杆上突然冒出一根木刺,直直扎进我的手指。我暗暗咒骂一声,吮着手指,心里升起一阵烦闷,于是怒声喊道:“我的童年很快乐!”
“当然。”他的声音冷冷的,“所以你才能毫无顾忌地谈论这个话题。”
“是之后的事情制造了痛苦的回忆。”
“罗素,1906年,你住在哪儿?”
“我去找胶布把手指缠上。”说着我便快步走下楼梯,几乎跑起来。
我的童年一定是快乐的。
地震时,我绝对不在旧金山。
而且我也绝对不会在旧金山久待,不会去探究深埋在那里的零落过往。
在船上生活,有一个特别的难处,那就是你无法长时间逃避某人的质问或者冒犯。尤其你还要和质问你的人共处一室。
第二天早晨,福尔摩斯肯定也察觉到了,我前一天晚上没被噩梦叨扰。虽然上锁的房间如约而至,但飞行物没有来,所以我也没有午夜惊坐而起。这是离开日本后的第一次。
其余两个梦一如既往。无脸男回来了,但他身形清晰,在一顶帐篷外站着,没有说话。虽然还是如此,但他的出现不再像先前那样惹人心烦。这晚以后,那些隐蔽的神秘房间反而成了睡梦的主题,灰尘轻覆,房间较之前更昏暗了些,但也更奢华了。
我六岁时真的在那座城市吗?真的亲身经历了那场地裂山摇吗?真的目睹了大半座城市被美国有史以来最大的火所焚毁吗?第一个梦消失了,我不禁想到福尔摩斯有可能猜对了。这就像是他喊出了魔鬼的名字,它便不再耀武扬威。
航程的最后一天下午,我脑中又浮现出一幅画面,也进一步佐证了福尔摩斯的解释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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