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选手”拜登参选会否与特朗普“终极对决”?

新京报 2019-04-26 01:01 大字

深明大义

在多个民调中,这位76岁的前副总统不但领跑民主党党内竞争,而且完胜特朗普,可谓是民主党内的“最强棒”。

“这个国家的核心价值、我们对世界的理解、我们的民主……美国立国的每一件事情都在危机之中。这就是我宣布参选美国总统的原因”。当地时间4月25日清晨,美国前副总统乔·拜登在社交媒体上推送了一条长度为三分半的短片,并正式成为投入民主党2020年总统初选混战的第21人。

民调领先于特朗普

拜登的最终参与,意味着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中的民主党人选已再无更大悬念。

在过去数月来的多个民调中,这位76岁的前副总统不但持续领跑民主党党内竞争,而且在几乎所有民调中都完胜在任总统特朗普,可谓是当今民主党内的“最强棒”。

最新民调显示,拜登以42%:34%的优势领先于特朗普,甚至在女性、中青年等关键群体中,拜登也保持了明显优势。但必须看到的是,这份民调也显示,仍有19%的受访者表示无法抉择,这也说明了其优势并不稳固。

关于拜登在党内外的民意优势,或将在未来数周内面临真正的检验。一般认为,面对20位参与者,民主党党内民调陷入了失焦状态。普通选民很难在如此多的参选人中准确、理性地做出比较。所以,依据这些民意做出的调查结果不是支持度,而是认知度。于是,两次参选总统、做了八年副总统的拜登自然领先。

相比而言,在两党对决的总统选民民调中,民众更多倾向于拜登而非特朗普,或许只是在变相表达着对特朗普的不满,以及对奥巴马时代的念念不忘。

如果这些解释成立的话,拜登的参选提醒人们,2020年大选周期已正式开启,而时隔12年再次以总统候选人的标准要求拜登时,不知道民众是否会改变看法。

拜登竞选路非一马平川

拜登的竞选前路并非一马平川,甚至连党内初选提名也并非其“囊中之物”。2008年,即他上一次参选总统时,奥巴马的横空出世改变了民主党对政治候选人的审美标准。虽然最为饮恨的是希拉里,但相比当年奥巴马挑战现状的“改变”以及反建制派定位,拜登的确风光不再。

现如今,在桑德斯以更浓墨重彩的反建制派风潮席卷了民主党之后,在民主党非传统政治新人林立的当下,如何来迎合乃至驾驭民主党的新风向,一定是上世纪70年代就步入政坛的拜登面对的最大难题。

事实上,自20世纪70年代初选制普及以来,15人以上参与的三次初选(即1972年和1976年民主党以及2016年共和党),都产生了与本党主流建制派格格不入的非主流人选。

而在如今社交媒体逐渐主宰政治动员的情况下,很难想象拜登要如何去团结那些37岁同性恋市长彼得·布特朱吉的支持者,或者如何从非洲和印度混血族裔的国会参议员卡马拉·哈里斯那里夺回非洲裔选民。

换言之,身为白人的拜登要最终获得党内提名,就必须将这样一个充斥着“身份政治”乃至逐步部落化的民主党拼图重新拼到一起。

拜登面临的挑战不小

在追赶民主党快速碎片化脚步的同时,拜登本身也存在着一些隐忧。

50年的从政经历是经验的“里程碑”,但有时也是功过的“记账本”。经历了9位总统的拜登参与过太多政治决策,他本人简直就是华盛顿政治的一部分,其中可以挖掘,甚至旧事重提的攻击之处未必很少。

除了这些不可避免但足以构成负面动员的“欲加之罪”外,作为资深政治人物的拜登也时不时地表现出一些不太容易被理解的“小节问题”。

比如,拜登1978年的第一次参选总统之旅,就因被曝出演讲稿抄袭而戛然而止;他的多次口无遮拦的“大嘴”段子也常成为媒体焦点;而就在最近,拜登在公开场合与女性互动动作过于亲密的过往也被反复炒作,险些引起一番声讨的浪潮。

面对一个经常成为媒体抨击焦点的总统,一个时常引发争议话题的民主党对手,或许更具戏剧性,但其挑战性也必然被冲抵。

在世人瞩目的政治光环背后,拜登的人生却跌宕起伏:壮年丧妻失子,老年时又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些无常也令人唏嘘。在最近出版的自传《答应我,爸爸》结尾中,拜登自问“我将如何度过余生”,他写下的目标是“希望尽可能多的时间与家人度过”,但随后又说“希望帮助这个国家和世界变得更好”。

或许那时的拜登早就知道自己将再次出发,但出发的终点又将是哪里呢?面对政治极化的困顿、社会要素的对峙与撕裂、自由国际秩序的崩塌……经验满满的拜登,又该如何面对重重挑战?

□刁大明(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研究员、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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