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这个节□王 炜
感恩节是个洋节日,盛行于美国、加拿大等一些欧美国家,节日庆祝几乎和圣诞节一样隆重。但在这些国家,感恩节的渊源和庆祝日期却不尽相同。美国将每年11月份的第四个星期四确立为感恩节。在这一天,人们要到教堂做感恩祈祷,还要举行多种多样的狂欢活动,还要亲友团聚吃火鸡,感恩上帝赐予的一切。
美国的感恩节,总统赦免火鸡的仪式却很有意思,给人感觉很是无厘头。堂堂国家元首郑重其事地赦免一只或者几只火鸡,全球范围也许只有美国总统能在政治游戏之外玩出这种新花样。奥巴马不止一次在白宫玫瑰园举行过火鸡赦免仪式。布什总统也放生过两只火鸡,它们名叫“May”和“Flower”。这两个火鸡的名字相连即“五月花”,表示他们的先祖来到美洲时乘坐的“五月花号”。杜鲁门总统也举行过放生火鸡的仪式。这个传统仪式,可以追溯到林肯时期。某一天,林肯的儿子突然闯进了内阁会议厅,当众请求赦免一只宠物火鸡,这只火鸡已被送进了白宫,将被宰杀后做成感恩节的主餐。林肯依了儿子。从此以后,据说从肯尼迪总统开始,就有了非正式地举行“赦免”火鸡的仪式了。
美国民众比总统们玩得更嗨,感恩节完完全全变成了他们的狂欢节,感恩节的性质也已经完全变味,有几个人是真正意义上的感恩呢?
今年大洋彼岸美国的感恩节,总统特朗普在节前就赦免了名为“豌豆”和“胡萝卜”的两只火鸡,使它们免于成为感恩节餐桌上的美食。这些美国人的传统习俗,总让人千般费解,好端端一个庄重的感恩节日,生生地让他们演绎成了释放和狂欢的节日!感恩节并非仅仅属于少数几个欧美国家,就感恩的实质而言,它应当属于世界,属于全人类,属于你和我。因为生命中需要我们感恩的人和事太多了,我们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应该心怀感恩,每天都应该是自己的感恩节。
此时此刻,我的思绪回到了昨天。一大清早,我被窗外的喜鹊闹醒了。起身一掀窗帘,坡路侧旁的松树梢上,几只喜鹊跳上跳下,叽叽呱呱不停嘴,旁边还有不知名的鸟儿附和着。放眼塬上,一堎一坎的塬坡梯级攀升,舒展着樊川的皱纹。目光由近而远,绿的松柏和落了叶的黑黝黝的柿树,三三两两地静默于初冬的晨曦中。那条反转的“Z”形坡路通向塬顶,通向了少陵塬最高处的揽月阁。
忽然明白,我这一个小小的窗口,竟然盛纳了一个坡塬的景致和生物。近前至少有六种树木:松、柏、竹、槐、构、椿树,后三者叶子已脱落稀疏,前三者便显得越发葱茏了。坡路这一侧,一垄密实的毛竹,沐浴了最后一场秋雨后,更是青翠养眼了。
也是在那一刻,我竟然感恩起曾经阻隔了物与我的这条窗帘来,是它陡然间带我到了另一个我一直疏忽了的世界,让我在这样的早晨醒来,听着窗外鸟鸣啾啾,看着眼前风物种种,一下子激活了我满心的感恩之情,让我瞬间感恩人生,感恩时光,感恩世事……所有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包括那窗外的一草一木,很有幸我能以一个陪读老爸的身份,和他们际遇在樊川、际遇在少陵塬。
卡勒德·胡赛尼在《追风筝的人》中写到:我望着清晨灰蒙蒙的天空,为空气感恩,为光芒感恩,为仍活着感恩。那一刻,我望着樊川,感恩一切……胡氏这句“为仍活着感恩”,让我想起了已故多年的祖父。老年的他不止一次说过:临睡前脱了的鞋子,不知道第二天还能继续穿上不。其实,祖父是一个很乐观的人。现在想来,他这样说,只是在感慨生命的无常罢了。
在我老家,老人过世后,孝子孝孙都要披麻戴孝,还要戴上用麻纸糊的麻冠,孝服的背上缝上一方麻纸,上写“恩重如山”、“恩深似海”等等感念恩情的字眼。祖父过世时,我孝服背上的麻纸上写的就是“恩重如山”。本家一个爷爷嬉说我的“恩重如山”不如堂弟的“恩深似海”恩情深重。那时我并不懂得这句话的深意,便一笑置之。至于“恩重如山”、“恩深似海”到底哪个恩情更深重些,后来我想明白了:两者并没有孰重孰轻的区分,都是概念化的事物,因为并没有人真正弄清楚海有多深、山有多重的。我们只要懂得感恩,任何一丝恩情都比海和山深重。
儿子上初二那年,好像是在感恩节前夕,班主任老师要求他们周末回家给父母打水洗脚,同时要孩子转告自己父母,用手机拍照或者视频,在周日晚上返校后发到班级群里。老师的要求,是对孩子进行感恩教育。到了周日晚上,一个个孩子为父亲或者母亲洗脚的温馨照片或视频发到了班级群里。儿子并没有按老师要求做,这多少让我有些失落。后来问他为什么没做,他说没啥意思,回答时的语气轻描淡写。我笑着数落他没心没肺,强调应该照老师的话做。记得莎士比亚说过:不知感恩的子女比毒蛇的利齿更痛噬人心。这话说得够戳心的。我知道,儿子还小,拿这不当回事,他并不是不知道感恩。因为他曾经问过我,我们中国为什么没有感恩节。
虽然我们不过感恩节,但我们还是要感恩这个节日。至少,它让我们在这个时节重温了感恩深层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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