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新故事 上锁的房间(15)
□【美】劳拉·金
“历历在目——我当时十七岁,整天挖碎石,帮人们转移财物,免遭大火。整个市中心都烧了起来。残存下来的只有布道街的美国造币厂和俄罗斯山顶部的一些房子,电报山稍微多一些——其他的全部消失了,教堂、沙龙、唐人街,还有我说过的市政厅,连同里边的档案。但如果你是问你家的房子,火势在范尼斯大道得到了遏制,当时军队炸毁了整条街,那里与你家还隔着三个街区。”
“我知道了,谢谢。”我停在门口,不情愿地提出了在办公室待着的这段时间一直回荡在我脑中的问题。
“诺伯特先生,这听起来可能有些奇怪,地震时我在不在这里?我是说,就是地震当时。”
“当然在了。火熄灭的当天,我父亲便带着我去你家查看情况。那天应该是星期六。大半天的时间都在找你们,最后发现你们待在那个公园。我记得你母亲在营火旁为我们煮咖啡,就好像她一直是这样煮咖啡的。”他神情悠远,浅浅一笑,“当时她穿着裤子和一双男靴,但是戴了一顶不同凡响的帽子,一朵巨大的橙色花钉在帽子一侧。就像她对周围的不适和恐惧都嗤之以鼻。她是位令人钦佩的女性,毫不畏惧。”
与这位律师道别后,我慢悠悠地朝忙碌的市场街走去,一路上满脑子都是母亲那顶钉着橙色花的浅色帽子。手推车来来往往,交通繁忙。我百无聊赖地看着一位独腿的退伍士兵,拄着拐杖费力地从一群身着亮色连衣裙的女白领中穿过去,脑子里却还是那顶帽子。
为什么父亲要在遗嘱中写那样一条附加条款呢?
后来,我把自己的疑惑和福尔摩斯说了。他把遗嘱往房间桌子上一扔,然后摇了摇头,“没人知道。但我也认为很奇怪,值得一查。”
福尔摩斯花了一上午了解旧金山的情况,回到酒店时手里多了一沓地图和几页纸,上边乱糟糟地写了些电话号码和地址。他来回翻看这些纸片,直到弄出一份详细地图。一支绿色铅笔顺着地图上的街道游走,画出了弯弯曲曲的线,圈住了地图上半岛东半部的一大片区域,整个市中心包括在内。当我看到铅笔沿着范尼斯大道画出超过一英里范围的直线时,我立刻明白了这些线代表什么。
“这就是遭遇火灾的部分?”
“木质建筑、炉火蔓延、自来水管道崩坏,”他一一列出,简洁明了,“大火在这座城市烧了三天,线这一侧,几乎所有东西都化为乌有。”
“肯定像人间地狱。”
“你真不记得了?”
“哦,天啊,福尔摩斯。我真的只记得我母亲在营火旁煮饭的样子。一个六岁的孩子,一定能记住城市火灾这种大事吗?”我开始觉得像是有人指出我缺了一条腿,“即使失忆症患者,也一定能感觉到失忆造成的一些记忆……空白。”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你这种情况定义成失忆,准确地说,失忆相当少见,大多只出现在女士们读的小说中,而且一般是由于严重的脑损伤。你的情况,我冒昧地认为,是出于某些原因,你的意识主动屏蔽了幼年时的记忆。”
我更不喜欢这种解释——我的潜意识像懦夫一样,选择将不愉快的记忆深埋。“福尔摩斯,”我粗鲁地叫道,“昨天晚上你说,探寻的过程也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亲爱的罗素,你好好想想。你真的只是想从加州繁杂的生意中脱身吗?那你在伦敦也可以做这件事,你只要交代给律师去办,然后签一堆名字就可以了。只为这个目的的话,你大可不必横跨大半个地球。相反,过去三年里,你一直拖着,不做任何决议,不下任何指示,直到这里的业务变得岌岌可危。当我哥哥请我们去印度时,你似乎自然而然地决定继续前行,来到这里,虽然实际上这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路线,也很大程度上搅扰了我们的生活。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只能是出于某种目的,你脑中潜藏的某些欲望驱使你回到旧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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