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红茶在我隐秘的内心深处

黄山日报 2018-09-04 11:50 大字

杨 钧

秋日黄昏后,在高楼,落日余晖渲染一座城。一隅半明半暗的窗前,斜的光线,漂进暗金的色彩,让一枚植物的叶片,透着肌理。楼外的车流声,若隐若现般,从耳膜间浮游,飘荡着恍惚间的距离。

黑色胶片,那种烟嗓最近一直萦绕着我。让我像窗台前一棵植物,笼罩在一束光泽里,暗合着莫名的物质,如碎片般,浮在感触的空间里,久久伫立,默默腾空自己的思绪,来承受每一次撞击。

原来这是音符在轻敲,去敲开久以顽固的心扉。这是烟嗓,从音带里携着金属,让周遭开始弥漫在一份质感中。加拿大诗人与歌者莱昂纳德·科恩。我好像看见他,带顶黑色礼帽,浅灰水泥墙的窗外,一根白色的万宝路,正沉默无语,久久冥思。或者深蓝西装,擦亮黑色皮鞋,抱着黄木吉他,用他自己书写的语言,低沉着一份演绎。

有人说科恩是一位游吟的诗人,是无数拥趸的迷幻。在那沙哑的嗓音里,从抵触到接纳,恍然磁性般沉醉。在这近于傍晚时分,他烟嗓里的《In My Secret Life》,一遍一遍《在我隐秘的内心深处》,去暗自寻找对接,拔出久违的况味。如同游离许久的灵魂,暗缚了力量,去打开沉寂已久夙愿,经时间浸泡,验证真伪。

听科恩的音乐,忽然感到,我们都时常隐秘着,不同的是,有的用喧嚣掩盖内心的局促。有的直白,不在乎那刻慌乱、迷离。此时,华灯初上,四周暗色。屋内,那沙哑的声音会在鼓点和贝斯中,有着一种张力。

南加州鲍尔迪山的寺院外,科恩打坐,冥想,等待着才艺复苏。像是干涸的老井,慢慢蓄水萌生。科恩曾经的女人玛丽安患癌离去,其后他写给玛丽安的话,“永无止尽的爱,我们在道路尽头见。”写着忧郁和真实的科恩如约去了尽头,他的烟嗓划上绝笔。

许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傍晚,独自南方城市。四周高楼林立,灯火辉煌。尘世上喧嚣的繁华,对于我来说是陌生的。当人们开始回家路上匆匆行色,只有我近乎坦然,坦然到隐秘内心的忧郁。街角,一家店正反复播放着《In My Secret Life》。那暗哑的嗓音,却缠绵起城市孤独者的思乡曲。让一个年轻人在长凳坐去半夜。

许多年后,当我关心起文字,用其解乏时。好想听到科恩在他歌里写道,“诗歌只是生活的证据,如果你活得很好,诗歌不过就是一团灰烬。”

城市入夜,月色西垂。有时,音乐有种魔力,会缝合着不经意的忧伤。如同黑夜里隐秘内心的光线,形如智慧?“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科恩如斯说。

我好像想起科恩,含着烟,穿着白衫,抱着吉他,忧郁烟嗓,反复吟唱着“In my secret life, In my secret lif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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