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日大熊猫的魔力

日本东京都上野动物园大熊猫双胞胎幼崽1月12日正式与公众见面，从日本各地赶来的中签“幸运儿”当天见证了“晓晓”和“蕾蕾”的首次亮相（本报1月13日曾作报道）。因近期新冠疫情迅速反弹，东京都规定包括上野动物园在内的都立设施自11日起暂停营业，但允许事先抽签的中签者参观双胞胎大熊猫，见面活动仅持续3天，至14日结束。

1疫情挡不住对熊猫的热爱

去年6月23日，旅居上野动物园的雌性大熊猫“真真”产下一雄一雌双胞胎幼崽。去年10月8日，东京都知事小池百合子公布幼崽分别被命名为“晓晓”和“蕾蕾”，寓意“黎明来临，迎接美好未来”。

东京都政府表示，双胞胎在园内设施“熊猫森林”与母亲“真真”一起公开亮相。根据防疫规定，每名游客的参观时间只有1分钟。

由于东京都的新冠疫情近来有所恶化，上野动物园11日开始临时关闭。但园方特许12日至14日每天进行2小时的大熊猫双胞胎幼崽与妈妈“真真”公开展出。据报道，在公开参观期间，园方每天仅放1080名游客入场，他们都是在去年底抽签活动中的“幸运儿”，因为中签率“低得惊人”，平均348人中抽一位。

第一个见到双胞胎幼崽的55岁的东京都练马区设计师川添尚子说，早晨5时就来排队了，“毛茸茸的好可爱，一会儿啃叶子，一会儿爬树。能看到它们真是奇迹”。另一名来自埼玉县川口市的52岁女性公司高管满面笑容地说：“（‘晓晓’）平躺在树上的姿势太可爱了。终于看到了，非常激动。”

来自横滨的荒井多映子说，能够中签并且亲眼看到双胞胎幼崽非常幸运，期待日中两国以大熊猫为纽带永远友好下去。上野动物园教育普及课课长大桥直哉称：“双胞胎幼崽从早晨起就很活跃，服务精神满满。虽然目前停业，但希望大家通过‘推特’等社交媒体来关注它们的成长。”

目前，上野动物园共有5只大熊猫，分别是旅日雌性大熊猫“真真”（中文名仙女）、雄性大熊猫“力力”（中文名比力）以及它们的孩子“香香”和“晓晓”“蕾蕾”。按照中方与东京都签署的协议，“香香”本该在满两周岁时归还中国，但因疫情延期，最新达成的协议显示“香香”的归还时间延迟至今年6月30日。

2估算产生超300亿日元效益

上野动物园去年8月7日至20日为这对大熊猫双胞胎幼崽公开征名，最后获得19.2712万份回复。这个数字逊于4年前出生的“香香”，当时为它公开征名时收到创纪录的32.2581万份回复。

去年10月8日命名的消息一出，上野动物园当地的商店就推出新商品的销售和促销活动，并表示“双胞胎幼崽亮相时，希望整个街区进一步炒热气氛”。位于动物园附近的大型百货店“松坂屋上野店”，还在命名当天紧急推出了一场特卖活动。在双胞胎幼崽诞生两天后，总店位于上野动物园附近的人偶制造商“久月”发售了熊猫父母抱着两只宝宝的玩偶。该公司公关负责人表示：“虽是临时赶制的商品，但十分畅销。”

日本资本市场同样也有“上野熊猫概念股”。去年10月双胞胎幼崽命名后，中餐集团“东天红”的股价开盘大涨10.25%，另一家上市餐饮公司“精养轩”的股价涨幅也超过7%。这两家公司的股票交易量也随着市场热度飙升，达到过去三个月平均日交易量的10倍。

这两家餐饮连锁的本店都设在上野不忍池旁，其中“精养轩”更是1876年设店上野的老店。“精养轩”从两只宝宝诞生次日起，就开始销售画有双胞胎幼崽图案的特制甜点。总经理秋元秀夫说：“拍照的客人很多，备受好评。”

深谙大熊猫对日本人吸引力的上野动物园，在“真真”诞下双胞胎后，立刻开始售卖相关产品——熊猫便便形状的点心，有各种口味可供挑选。商品旁边还配上了“贴心”说明：成年大熊猫简直是行走的“产屎官”！一天100个，每个15厘米，串联起来能有15米，相当于5层楼高；熊猫幼崽的一个便便5厘米……

据旅日侨网报道，一名“胆大”的日本大叔买了一袋“熊猫便便”回去做产品评测。他买的是抹茶口味的熊猫幼崽版“便便”点心，吃完点评道：“脆脆的，很可口，带着抹茶清香，也可能是竹子清香吧。难道真实的熊猫便便也是这个味儿？”

东京商界一直憧憬“真真”产子能为上野动物园吸引大批游客，带旺动物园周边经济。据共同社报道，上野动物园的大熊猫双胞胎诞生后，日本经济学家、关西大学名誉教授宫本胜浩估算，参考“香香”的先例，“晓晓”和“蕾蕾”公开亮相一年内，门票收入和游客消费等将产生超过300亿日元（约合16.5亿元人民币）的经济效益。

3“香香”当年亮相引轰动

按照协议，2019年6月“香香”满2岁时归还中国。当时，日本民众一片惋惜和挽留声，希望延长大熊猫租期。经东京都多次恳求协商，“香香”的归期延迟到2020年底。“香香”的父母“力力”和“真真”的10年租借期也已到期，本应于去年2月回国。如此一来，上野动物园将没有大熊猫，失去园里最吸粉的大明星。但这一切都因疫情而推迟。

日本人对大熊猫特别喜爱。1972年，中国赠送日本的第一对大熊猫“兰兰”和“康康”乘机进入日本领空时，航空自卫队曾派出战机升空护航，享受了国宾级待遇。当时的日本内阁官房长官二阶堂进还亲自到机场迎接。“兰兰”和“康康”落户上野动物园后立即引起轰动，一天内涌进30万人，要排5个小时的队才能看上一眼大熊猫。

2011年2月赴日的熊猫“真真”，曾在翌年诞下一只宝宝，但6天后因肺炎夭折，令不少人伤心落泪，时任日本首相野田佳彦也表达了“遗憾”。

2017年6月12日“香香”出生时，日本上下欢欣鼓舞，消息登上各大媒体头条，电视台反复播放小家伙的超萌模样。同年12月，“香香”首次公开亮相，这是时隔29年上野动物园再次展出熊猫宝宝。由于粉丝太多，动物园不得不以抽签方式每天限量2000人，且观看时间不得超过1分钟。据报道，一名男子为了看“香香”特意休了年假，提前一天住到动物园附近的酒店，还专门买了新相机。

“香香”出生时，上野商店街联合会当晚在上野街头送出2万顶熊猫帽子，还举办庆贺大优惠活动，赚得盆满钵满。附近的餐饮名店“东天红”和“精养轩”的股价也曾跟着大涨，“东天红”的股价当天上冲38%，一度涨到10年来最高；上野“精养轩”的股价也涨了11%。

“香香”的影响力不只限于动物园及周边地区，整个东京都都受益匪浅。宫本胜浩曾做过测算，仅在东京都，“香香”带来的经济效益就达267亿日元（约合14.8亿元人民币）。而每年的租借费只有约1亿日元。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东京都一再交涉希望延长大熊猫的租借期。

关于“香香”还有一段佳话。2017年12月19日，在中国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一名日本记者用英语提问时任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你对‘香香’今天的公开亮相有什么评论吗？”由于日本记者的发音问题，华春莹错将“香香”听成了日本外务省事务次官“杉山”的名字，进而严肃地回答了“中日关系”的相关内容。

一名中国记者解释了这个误会后，华春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并表示：“大熊猫非常招人喜欢，是促进中外友好交流的‘小使者’。我们也希望‘香香’能够为增进中日人民之间的感情和友谊，为推动中日关系健康发展发挥‘小使者’的积极作用。”记者会现场也传出了轻松的笑声。综合新华社、《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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