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与航空股三十年的“恩怨情仇”： 没讨到什么“便宜”

记者 | 杜薇

编辑 | 张一诺

股神巴菲特不止一次栽在航空股上。

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以来，全球航空业遭遇了史无前例的打击。大跌之后的航空股也吸引了巴菲特的注意，在2020年2月底，巴菲特抄底近100万股达美航空，并表示面对市场震荡，不会出售持有的航空公司股票。

然而“抄底”之后，股价遭腰斩，一向奉行长期持有的价值投资理念的巴菲特也分别在航空股和银行股展开了短线割肉操作，从买入到减持，仅仅33天，亏损48%。

早在上世纪，巴菲特与航空股便结下了“梁子”。

1989年，巴菲特购买了一家叫做US Air的航空公司的优先股。该公司是美国航空公司AA的前身，然而这笔投资以巴菲特亏损割肉而收场。

进入21世纪，随着数十个中小航空的兼并破产，剩下几个寡头，航空生意转好，客座率80%以上，固定分红，承诺回购，吸引了巴菲特在2016至2017年间再次投资四大航空公司，成为达美航空、联合航空的第一大股东，西南航空、美国航空的第二大股东。

2020年2月，巴菲特在原有持有达美航空10%的基础上，又加仓达美航空，达到11.2%，是因为达美航空准备借债回购4%，巴菲特搭顺风车，并声称不会卖出。

2020年5月的股东大会上巴菲特公开表示，伯克希尔哈撒韦已经卖出了美国四大航空公司的“全部持仓”。

这“一买一卖”就是上述著名“短线割肉”的操作。

不难发现，“股神”与航空股的恩怨情仇已有三十年之久，但他似乎并没从中讨到什么“便宜”。

1988年——“我买入美国航空，是因为它是一只很合适的证券，但它的生意不好。我不想买它的生意”

1998年，在佛罗里达商学院的演讲中，巴菲特坦陈，自己买美国航空就是因为它便宜，并不认为它是好生意。这笔生意赚了钱，也只是因为运气好。

“我买入美国航空，是因为它是一只很合适的证券，但它的生意不好。我不想买它的生意，只是觉得它的证券便宜。这样的错误我过去犯过，将来可能还会犯。最大的错误还是该做的没做……后来赚了一大笔钱，只是因为人们恰好在那段时间特别看好美国航空。”

2007年——“最坏的行业，就是那些增长迅速，但很难赚钱的行业，比如航空业”

2007年在伯克希尔股东信中，巴菲特曾表示，“最坏的行业，就是哪些增长迅速，需要大笔投资来保持增长，但是却很难赚钱的行业，比如航空业”。

2013年——“对投资者来说，航空业就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在2013年伯克希尔股东年会上，巴菲特表示，过去100年，大量的投资者把大把的钱都扔进了航空业，最终都失望离场，对投资者来说，航空业就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2017年——“我们同时买了四大航空公司，因为我们看不出来哪家公司能表现突出”

在2017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巴菲特解释了这次投资的原因，“航空业的竞争非常激烈，问题是现在航空公司是否还像过去那样非要拼到大家一起死……按客座英里数计算，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航空业的客座利用率一直保持在 80% 以上。

与历史水平相比，在将来5到10年内，航空公司的客座利用率将保持在高位。过去，因为客座利用率普遍较低，所以航空公司纷纷破产。我看好我们对航空公司的投资。我们同时买了四大航空公司，因为我们看不出来哪家公司能表现突出。只是我认为，从概率上来看，航空公司在未来五到十年内，还可以获得比较可观的回报。”

2020年——“航空业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困难的行业”

在2020年股东大会上，巴菲特表示，航空业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困难的行业，尤其是在目前的情况之下。现在大家都被告知不要再飞行、不要再旅行。今天所有的业务到底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的趋势，我们还是不知晓的，特别是在所谓的旅游或者航空，以及游船、油轮行业，但是航空公司受到的影响巨大。世界在进行重大的改变，对航空公司来讲也是如此。我现在祝福他们，因为我们也拥有这些航空公司的股票。现在如果再进行购买，风险也是会更大的。

在伯克希尔·哈撒韦视频年会上，董事长巴菲特也表示，美国四大航空公司(美国航空、达美航空、西南航空、联合航空)，除了西南航空以外，其他航空公司都有国际航线。航空公司因疫情受到的损失尤其巨大，“我们买了这四大航空公司，70-80亿美元的钱投进去，现在想拿出来，这是我们的错。我们不是说部分减持，我们改变主意，就是要全部卖掉。”“我现在不确定，疫情对航空公司未来的影响，美国是否会改变生活习惯，我花了7个星期的时间，第一次戴上领带，也第一次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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