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贵州首富”缺钱？屡次以股抵债折价转让贵州百灵，还曾资金占用
记者 | 赵阳戈
贵州百灵（002424.SZ）的大股东始终给人一种长期“缺钱”感觉，其家族持股质押率居高不下，实控人方面甚至还一度对上市公司的资金构成占用。而其质押的股份，近期又因质押式回购融资合约到期，需要进行折价转让处置。
股权质押到期折价转让
贵州百灵控股股东姜伟最近有点烦。10月16日公告称，公司接到控股股东姜伟通知，其协议转让部分公司股份事宜已在中登公司深圳分公司办理完成过户登记手续。
由于姜伟在中信证券的一笔股票质押合约已到期待购回，根据《上市公司流通股协议转让业务办理暂行规则》、《深圳证券交易所股票上市规则》、《关于通过协议转让方式进行股票质押式回购交易违约处置相关事项的通知》、《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公司股份协议转让业务办理指引》等相关通知和规定，姜伟于2020年9月10日与中信证券签订《股份转让协议》，对上述股票质押式回购交易采用协议转让方式进行处置，姜伟拟通过协议转让方式转让其持有的公司2822.4万股无限售流通股，占公司总股本的2%。此转让已于10月14日完成过户，过户后股份性质为无限售条件A股。根据之前的提示公告内容，转让单价为8.6086元/股。
完成过户之后，姜伟持有公司62037.8158万股股票，占公司总股本的43.96%；姜勇持有公司15230.12万股股票，占公司总股本的10.79%；姜伟及其一致行动人合计持有公司54.75%的股权，仍为公司实际控制人；中信证券持有公司2822.4万股股票，占公司总股本的2%，为公司前十大股东。
无独有偶的是，9月26日时贵州百灵还披露过一份提示公告，即姜伟在申万宏源也有4笔股票质押式回购融资合约已到期待购回，最终姜伟与申万宏源证券有限公司（作为证券行业支持民企发展之申万宏源2号单一资产管理计划管理人）及申万宏源签订《股份转让协议》，姜伟将转让出手4367.69万股，占总股本的3.1%，拟定的转让价格为6.19元/股。
9月19日，同样的情形，姜伟在中金公司的2笔股票质押式回购融资合约已到期待购回，姜伟欲转让2822.4万股，占总股本2%，拟定转让价格为6.44元/股。另外，姜伟还提示要转让2822.4万股给上海海通证券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作为证券行业支持民企发展系列之海通证券资管1号FOF单一资产管理计划管理人），转让价定为6.44元/股。
那么，无论是8.6086元/股的设定也好，6.44元/股也好，6.19元/股也好，相对现价8.84元来说，虽然整个9月股价累计下跌有20%左右，但转让也都属折价的。
长期质押拉满
实际上，大股东的持股，是长期处于高比例质押状态的。
据10月17日的最新公告显示，姜伟及其一致行动人合计持有的公司54.75%股权（7.73亿股），大多都处于质押状态，质押比例达88.54%（姜伟88.38%，姜勇89.18%），也就是说相当于上市公司48.48%股权，处于质押状态。并且未来半年内到期的质押股份累计数量为6.71亿股，占其所持股份比例的86.85%，占公司总股本比例为47.55%，对应融资余额为26.32亿元。未来一年内，到期的质押股份累计数量为6.84亿股，占其所持股份比例为88.54%，占公司总股本比例为48.48%，对应融资余额为26.72亿元。
据贵州百灵描述，目前姜勇及其一致行动人资信状况良好，其投资运营的非上市公司产业经营情况良好，具备相应的资金偿还能力，其还款资金来源包括个人薪酬、股票分红、非上市公司企业的经营所产生的收入及利润及其他现金收入等。
实际上，姜勇及其一致行动人姜伟、张锦芬股票质押业务所有合约初始质押率占上市公司总股本的43.12%，占姜勇及其一致行动人持股的59.97%，后因受二级市场股价影响，股票质押担保物价值降低，姜勇及其一致行动人先后多次采取现金还款、补充质押等方式，以保证质押物充分，致使实际质押股数上升，截至2018年12月31日，姜勇及其一致行动人质押股数占其持股数量的89.15%。当然，姜勇及其一致行动人为解决面临的高质押率的问题，也通过与华创证券开展纾困工作，对股票质押合约进行现金还款，以降低股票质押率。故截至目前，姜勇及其一致行动人（张锦芬已不再持有上市公司股票）的股票质押率为88.54%。
长期居高的质押率也令大股东挖空心思寻找解决之道，除了协议转让之外，上述与华创证券的合作也是具代表性的操作。据悉，姜伟曾与华创证券签订过表决权委托协议，将持有的1.55亿股的表决权委托给对方，并保证其为排他的唯一受托人。如此一来，华创证券（代纾困计划）通过表决权恢复及接受表决权委托的形式就取得了对贵州百灵3.17亿股普通股对应的22.43%股份的表决权（此前华创方面曾放弃过部分股份表决权）。
除了上述之外，根据定期报告可见，姜伟质权人还包括红塔证券、五矿证券、国泰君安、长江证券等等。
一度对上市公司构成占款
大股东的“缺钱”，还一度对上市公司构成了占款。
在7月7日披露的对深交所问询函的回复中，贵州百灵曾提到2019年公司实控人曾多次非经营性占用上市资金。在6月5日的回复函中，贵州百灵一度还曾用表格罗列了每笔细节。
据贵州百灵描述，2019年度公司以预付货款、银行贷款定向支付的方式向供应商贵州宜博经贸有限责任公司、潮州市潮安区梅园印务有限公司、安顺市宝林科技中药饮片有限公司累计划出资金20.856亿元，其中通过上述供应商进行的银行倒贷资金为14.228亿元、供应商使用资金为1.704亿元、实际控制人占用资金为4.924亿元。2019年度实际控制人非经营性占用公司资金日最高余额为4.106亿元，占公司2019年12月31日经审计净资产40.61亿元的10.11%。
另在2020年1月1日至2020年5月19日，公司以预付货款、银行贷款定向支付的方式向供应商累计划出资金10.124亿元，其中通过供应商进行的银行倒贷资金1.97亿元、供应商使用资金2.494亿元、实际控制人占用资金5.66亿元。
7月7日的公告内容显示， 实际控制人已经全部归还非经营性占用资金及利息，占用余额为零。
对于上述大股东高达26亿的融资具体细节，上市公司方面回应系其用在了非上市公司的产业，与上市公司无关，至于协议转让又或者委托表决，公司方面认为并没有实质的影响，因为姜伟的控制地位仍然不变。
姜伟家族原系“贵州首富”
贵州百灵的实控人姜伟在资本市场也是风云人物。据百度资料显示，其原籍山东，幼时随父母支援三线建设来到贵州安顺云马飞机制造厂；1982年毕业于贵阳中医学院药学系；1997年当选安顺地区青年联合会第一届委员，安顺地区商会理事，贵州商会第八届执委；1998年当选安顺市第三届人大代表；1998年当选安顺地区政协委员；2000年姜伟当选为安顺政协委员；2002年当选贵州省人大代表；2004年4月当选为安顺市首批“市管专家”；2005年荣获“贵州省劳动模范”称号；2005年被评为贵州省优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2006年当选为“贵州年度都市人物”；2007年当选第十届贵州省人大代表。
随着国有企业改制步伐，1996年10月，原贵州省安顺制药厂以产权整体转让给安顺宏伟实力有限责任公司，实现国有资产合理流动与重组，姜伟任董事长兼总经理。后安顺制药厂在2003年6月，更名为贵州百灵制药有限公司。经营数年之后，2010年6月3日，贵州百灵成功登陆A股，公司以苗药为主的中成药的生产、销售，主要从事止咳化痰用药、感冒用药及心脑血管用药系列中成药等产品的生产与销售，以及其他天然药物和化学药物的研究开发。
2018年时，贵州百灵的营业收入达31.37亿元的规模，净利润5.6亿元规模；可惜2019年两个数据分别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滑，录得28.51亿元的营业收入和2.91亿元的净利润；2020年上半年数据再度萎缩，营业收入实现了12.8亿元，同比下滑5.42%，净利润1.09亿元，同比下滑49.11%。
今年的数据显示，2020年2月26日，姜伟家族以90亿元人民币财富名列《2020世茂深港国际中心·胡润全球富豪榜》第2142位。2020年5月12日，姜伟/姜勇以73.5亿元财富位列《2020新财富500富人榜》第428位。同样是胡润研究院，在2017年10月12日发布的《36计·胡润百富榜2017》，姜伟家族还系当时的贵州首富，总资产达到了165亿元，位居全国第189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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