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凡语 与被遗忘的世界告别 关尔

华商报 2019-10-29 01:04 大字

在大多数人眼中,欧美国家是繁华自由的,先进的科技、完善的社会福利,那里的人好像生活在天堂,让我们心生向往。尤其是法国首都巴黎,艺术之都、时尚之都、浪漫之都,所有的称谓都昭示着巴黎的优雅和迷人。但去年年底发生的“黄马甲”事件,却打破了人们对法国的固有印象,原来法国除了有绅士和淑女,也有如此多的处于社会底层的贫困人士。

爱德华·路易斯1992年出生于法国最贫穷地区之一的庇卡底。在经历了艰难的成长和“重生历程”后,在他21岁时,创作了首部自传体小说《艾迪的告别》,该书于2014年正式出版,原计划印刷1500册,但上市不到一年,即冲入法国图书年度畅销排行榜Top10,仅在法国就售出了30多万册。并以黑马之姿入选都柏林文学奖、龚古尔文学奖、朗姆达文学奖,《卫报》《旧金山记事报》年度推荐书单。加拿大知名导演、演员泽维尔·多兰称赞:爱德华写下的文字是如此真实而不容错认,仿佛他已创作了一辈子。该书还获《纽约时报》《先驱报》《纽约客》《出版人周刊》《科克斯评论》《华盛顿邮报》《费加洛报》等众多媒体一致好评。

这是一个个体逃离群体的惊险故事,一个无力改变但绝不沉沦的震撼故事。艾迪还只是个十几岁的男孩,就要因为不符合大众价值观“不像个男孩”而饱受欺凌。独自抵挡整个冰冷的原生环境。承受来自现实世界的贫困、暴力、冷漠,内心世界的孤独、迷茫、挣扎。很难想象,为保全一点卑微的本性和尊严,男孩要承受如此沉重的内外夹击。加之故事中真实、隐秘又紧张的细节,让人始终为艾迪的命运捏一把汗。

这是一个展示蓝领阶层困局的纪实故事,一个击碎现代文明的警醒故事。没想到在当代,在法国,依然有如此封闭的小镇,人们靠丛林法则粗糙地活着。被繁重的工作压得生无可恋,依然不能温饱。但他们却又安于现状,世代沿袭。他们是困局里的“硬汉”,却把愤怒发泄在不认同他们生活方式的人身上。与被践踏却依然自救的男孩形成了讽刺性的对比。

这是一部故事沉重、文字轻巧的经典法式小说,一部不那么温情的法国版《小偷家族》,一部更贴近生活的法国版《乡下人的悲歌》。但他却有比《无声告白》更真实的叙事,比《猜火车》更让人释怀的结局。极弱如艾迪,也能改写自己的命运,你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艾迪的告别》就是一部描写贫困人群的小说。被视为一封从某个被遗忘的角落寄出的燃烧着的信,一经出版就在社会上引起了爆炸性的轰动。

本书作者爱德华·路易斯,原名艾迪·贝勒格勒,被媒体称为法国文坛黑马,他出生在庇卡底,法国最贫穷的地区之一。就像书中的艾迪一样,也有一段艰难的成长和“重生”历程,最终跳脱出底层社会,成为逃离原生家庭环境的幸运者。他在其第一部自传体小说《艾迪的告别》中,将自己逃离的原因,以及细腻的心路历程一一讲述出来。

在作者笔下,他出生长大的这个贫困小镇,无论环境和周围人的生活状况,都与巴黎都市生活截然不同。小镇几乎与世隔绝,几代人都在镇上的工厂、便利店上班,很少有人走出去。贫穷与愚昧仿佛是一条与生俱来的枷锁,牢牢套在这些人的脖子上。

物质资源和精神养料的长期稀缺,让小镇人们的认知、判断以及思想逐渐狭隘、扭曲。在这里,读书,是没有用的。在这里,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是底层阶级的愤怒——男性的暴力统治。逃学、酗酒、殴斗、偷盗、早婚、家暴,这些不被大众承认的男性负面形象,反而成为这里的“文化”标签。在我们看来已经触犯法律的行为,在小镇上却是一种荣耀,家族里有这样一个人,甚至会被羡慕、歌颂、崇拜。

艾迪的父亲在工厂上班,母亲是老年人护理员,都是这些底层阶级中的一员,他家甚至比小镇上大多数人家都贫困。一家七口挤在破旧、狭小的屋子里,吃着最廉价的食物,有时连最基本的温饱都达不到,还得靠艾迪去领救济、赊账才能勉强维持生活,更不用说给艾迪像样的教育和关爱了。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艾迪是不幸、痛苦的。一如《艾迪的告别》开篇所写:“我对童年没有任何愉快的回忆。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在这些年中我从未感受过幸福或是快乐;只不过,它总体上是痛苦的——痛苦消泯了其他的种种。”

除了生存环境堪忧,艾迪自己也惹上了大麻烦。他的嗓音尖细、走路时左右摇摆的姿态、偏女性化的兴趣爱好、喜欢学习、不善运动等等与小镇崇尚的硬汉价值观不同的特质,都让艾迪成了被排挤、欺凌的异类。

同学们叫艾迪“基佬”“弱受”,就连艾迪的父母也对这个完全与众不同的孩子不知所措,认为他“疯疯癫癫的,脑袋不太正常”,甚至叫他“娘炮”。他们的辱骂比骂他“笨蛋”“蠢货”要令他难受。

年幼的艾迪试图改变。他刻意增加自己的体重、玩男孩子玩的游戏、交女朋友,让自己融入周围的环境,努力成为别人眼中的硬汉。但在无数次努力后,不仅毫无效果,艾迪的内心反倒越来越痛苦。

最终,无计可施的艾迪只能选择逃离。逃离这根深蒂固的贫苦和愚昧,跨越阶层,成为父母痛恨的资产阶级中的一员。

直到逃离了这里之后,艾迪才发现,原来——资产阶级的人们对男子气概的定义,和父亲、和工厂里的男人们是不一样的。这让他倍感欣慰:“也许我不是娘娘腔,不是像之前自己想的那样,也许我只是长了资产阶级的身体而已,只是这具身躯被我童年的世界束缚。”

现实中,作者爱德华本人,也用这本《艾迪的告别》将不堪回首的记忆收归于内,彻底告别了过去。该书2014年在法国出版,当时爱德华只有21岁,这位年轻的天才作家决定,将自己的名字艾迪·贝勒格勒正式改成——爱德华路易斯。宣告新生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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