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大草坪
作者:朱墨
朱墨,边走边写的投资小哥,不走寻常路,不写平淡景。跟着他,去看看少人知道的奇景。
拿破仑之后,法国的英雄销声匿迹。戴高乐之后,法国的男人也不见踪影。于是,坊间议论最广的还是巴黎街头的摩登女郎。
从亚历山大三世桥前往荣军院,要路过一大片草坪。尽管周边的建筑高达宏伟,但这草坪不甚稀奇,一如国内那样的潮湿松软,间或有几只特像海鸥的水鸟栖息之上,觅食嬉戏。悠闲的巴黎人就在草坪上肆无忌惮地展示着自己的悠闲。男人是飞盘和足球,女人是香烟与浅笑,以至于分不清在这个忙碌的城市里,人们是忙碌着工作还是忙碌着游戏人间。可能是异国人对于悠闲的诧异过于明显,草坪里享受着万宝路的法国大妞不干了,她们故意吐出优雅的烟圈,满脸揶揄地看着神色匆匆的我们。
颇为尴尬之下,我去问她们关于荣军院和拿破仑,看看巴黎人民是否也有“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之类的民族觉悟。没想到她们竟然第一时间向我道歉,她们认为这样一座博物馆放在任何一座城市都不会收费,而恰恰是欧洲第一的巴黎却将历史与人民用金钱隔绝开来。
我又指了指荣军院门前的大炮,据说那里有几门12磅炮是当年英法联军从中国侵略带回的。对于此,大妞们反而很坦然。一个性子有点急的姑娘随口说了句法语,我听不懂。旁边的大妞赶紧翻译成英语,大概明白点意思。“荣军院里不是还躺着一个人,说你们中国是‘睡狮’吗?现在你们终于醒了!”姑娘说的是1817年的拿破仑。囚于孤岛的拿皇随口而来的“睡狮论”,俨然已经成为中国近代史的重要符号,让我们在最黑暗的日子里也保持着几分对于未来的憧憬。这恐怕是拿破仑自己也没想到的吧!
闲聊几句,起身前往荣军院,身后又是悦耳的法语和爽朗的笑声,不知道法国美女是怎样看待着急朝圣的中国游客的。光影斑驳之间,突然有些恍惚。似乎某个伟大的身影降临在我的身旁,很清晰也很迷茫。直到在回国的飞机上,才突然想起,那直率的言语、潇洒的神态和倔强的抽烟姿势像极了年轻时的波伏娃。在那些寂寥的寒冬里,她和萨特是否也曾来到荣军院前的草坪,是否也在为存在主义和女权运动相互争论,是否也有奥尔加的奇怪身影出现于时空之间。“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巴黎女人只为巴黎而生,也只有巴黎能容得下那么热爱自由、潇洒
多情的巴黎女人。她们并不比中国女人漂亮,只是如同不远处的亚历山大三世桥上的飞马雕塑一般,那样的神采飞扬、潇洒从容。
回国的飞机上,反复放着《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向伟大的时代致敬,向辉煌的城市告别。
匆匆的旅行很难让一个人充分了解一座城市。但如果只是简单地爱上她,只需要一瞬间而已。漫步塞纳河两岸,我想起了1630年的达达尼昂。那时的他比这时的我小上15岁,过去的他比现在的我早上385年,我们一样第一次来到巴黎,一样渴望看到最美的世界,渴望获得不平凡的经历,渴望向每一个陌生人发问,“什么才是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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