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在哪里？
作者在普希金故乡普希金雕像前留影
■陈茶
从北京乘坐中国国际航班，8个多小时之后，落地莫斯科——我终于知道了，苏联在哪里。
很多年前，刚上小学不久的我，每天放学，就像跟屁虫一样，跟着琳回家。她家里有很多小说和杂志，其中，我最喜欢的是《苏联文学》。那时，不知道苏联在哪里，书中各种复杂的“斯基”“耶夫”人名和长长的地名更是记不住的。但是，苏联文学作品中展现的革命英雄主义气概和浪漫主义情怀，深深地吸引了我。而那个年代，中国现代文学作品单调生硬，过于格式化。
也不记得是先学会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还是先读了《静静的顿河》《青年近卫军》等文学作品。如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看词还会唱，但苏俄小说里的人物及故事详情早已淡忘殆尽。不过，小说的情节是忘了，但读过的这些文学作品，那个时代留在一个孩子心中的红色记忆，是永远的，让我更渴望了解苏联。这，大概就是几代人的苏联情结吧。
苏联在哪里？纵使小小的我沉浸在小说里而引发种种想像，思绪仍然是狭窄的。
那时，我的想像是孤独的。
那时，我的想像也是幸福的。在那个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同样贫瘠的年代，苏联文学故事里展现出来的别致风情让我们兴奋。
30多年后，此行俄罗斯，童年时的迷恋终于有了出口。
到达莫斯科是下午5点多，但天已完全黑了，道路两旁的楼房都不高，完全没有北上广深大都市的气势，但她的沉稳和安静带给我的感觉似乎更舒服一些。也许，看久了大都市的气派和繁华，我们更渴望让心平静一下吧。
同行的除了小黎妹是90后，其他人都是带有苏联情结的。莫斯科的第一个晚上，就让我们一行人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郊外的酒店，小而精致，干净而温暖，除了没有烧开水的设备，其他都非常熨帖。
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之间的火车以及火车站，包括机场，都特别陈旧，和我们国内高铁站的“高大上”完全不能匹敌。然而，我们几乎所有人都很自然地接受了。我想，因为这些，曾经是我们都经历过的，所以不奇怪不反感；甚至，还有“儿时的味道”那种小快乐蕴含其中吧。
红场，在我读过的苏俄文学作品中出现率最高，眼前的它小而旧，出乎我的想像。然而，红场所代表当地人特有的坚实和厚重气质，也更加让我对俄罗斯这个民族充满了敬意。
我喜欢上了圣彼得堡这座陌生的城市。满城的古老建筑，看起来坚实、厚重，充分彰显了十七、十八世纪俄罗斯民族的富有和强悍。更重要的是，这些烙上了俄罗斯民族发展印记的建筑、街道，统统保留得非常完好，这里没有一栋摩天大楼，最高的也就五六层。
圣彼得堡城市的布局令人不得不赞叹，两三百年前城市的缔造者之宏韬伟略：那个时候，他们就预知了两三百年后汽车工业的高速发展而设置双向八车道的宽敞城市交通。最喜欢圣彼得堡的水，市内有93条河渠，有580多座桥梁。水让这座古老的城市有了灵动的美。
如果把俄罗斯男人比作坚实厚重的城堡，那俄罗斯女人就是穿绕在城市里的水，清晰、明丽。俄罗斯男人的美是敦实，俄罗斯女人的美则是灵动。
圣彼得堡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冬宫）、彼得宫（夏宫）等宫殿里珍藏了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名画、雕塑作品，还有来自东方的瓷器、绸缎等。这些稀世珍品，多和沙皇时期的几位女王有关。可以想像，沙皇时代，男人开疆拓土，女人广罗珍宝，俄罗斯民族的强盛之道是如此完美。
2017年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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