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月第一人》:个人史的优劣
□王文珏
【关键词】以登月第一人阿姆斯特朗为题材
太空很忙。这几年全球电影忽然不约而同冒出很多太空往事,回忆人类曾对太空作出的每一步艰辛探索。连一直相对沉默的俄罗斯,去年也接连出品两部关于美苏争霸时的太空惊险片,《太空救援》和《天际行者》,叫好又叫座。
在电影界回顾的热潮里,阿姆斯特朗无疑是大热题材。毕竟是第一个登上月球的人,人们可以有太多的视角去解读他。新锐导演达米恩·查泽雷选了一个低的角度——宇航员本人的个人化叙事。
从史家角度讲,个人史似乎地位低一些。因为其基础是私人情感、逻辑、判断,在纪录中很可能有失偏颇。它能够自我解释,但不一定能自我证明。但个人史生动可触,能引发更多思考,让人以一种历史承受者的代入重新理解当时当日。
《登月第一人》就在个人传记基础上,试图把情感带回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用“第一体感”的叙事展开惊险画面。影片最为印象深刻的,是几处太空危机的经过。宇航员经历的珍贵,就在于科幻片、惊悚片不具备的真实。没有几个人真正经历过密闭的窒息黑暗,当被捆绑在高空危塔上,耳畔的风呼啸着吹过铁的空洞,浩渺又惊悚。体感的逼真传递,时刻把观众身心捆绑在阿姆斯特朗身边。
实验飞行器降落时,镜头一直在宇航员头顶,不断向下惊望。那种绝望的疾坠,直到最后一秒坠毁前才实现弹射。人的感受也仿佛被最后一秒弹中,抛出长长的失重弧线。宇宙探索之路上的困苦、束缚感,都在这几次事故中展现无疑。
影片另一线是阿姆斯特朗的情感世界。在整个登月过程中,人类本身最宁静坚定的一面,与最优柔软弱的一面,两两交战。1965年踏入宇航员职业的阿姆斯特朗,无疑站在交战的最前沿。他像是拿着自己最冷静、处变不惊的一面,去斗战那些脆弱的碎片。到这场战争的最后,即使人战胜,实际也是满地碎渣。
影片的整体氛围相当压抑。实际上,除了传递宇航员的私人体验,故事传递更多的,是人类怎样去理解和处理那些生命中的艰辛时刻。不断挑战险阻,不断面对死别。同事好友在实验中接连不幸去世,阿姆斯特朗参加一个又一个葬礼。在人们对太空的理解还相对懵懂的年代,在痛苦中不断的胜利,在牺牲中不断的前行,是影片展现的无奈残酷。那些在能和不能之间徘徊的微颤瞬间,把宇宙探索这件大事,注入了私人视角的立体感受。
横向比较的话,影片的故事饱满感不如俄罗斯电影《太空救援》。它立意于个体,传递的感受也比较私人化。如果观众不能在这种压抑氛围里感受悲欢的话,一切就失去了重心。为了加深故事情感砝码,导演还设计了阿姆斯特朗把早逝幼女遗物放在月球的环节。这个与真实历史并不相符的细节,反而显得影片出现某种缺什么补什么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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